警察給做筆錄,沈繼良把大致情況講了一遍。
警方例行問他最近有沒有得罪的人,他抬眼看蘇文榮,沒說話。
剛剛來醫院的路上,他就說了,懷疑是謝疏風。
蘇文榮對著他搖搖頭,沈繼良只能說,“我以前上班得罪挺多人,也想不到是哪個。”
警方說是會去調取監控,他既然是坐出租車過去的,應該不難查。
等警方離開,蘇文榮坐在病床邊,“不是他。”
她說,“你想想還有沒有得罪別的人?”
“你給他打電話問了?”沈繼良問。
蘇文榮搖頭,“若是他動手,不可能只讓你受這點傷。”
她不說百分百了解謝疏風,但是商場上這種事情經常遇到,謝疏風也不是手腳干凈的,之前收拾別的人,一點沒心慈手軟。
如今這架勢,根本不是他的風格。
蘇文榮說,“都這個時候他才動手,有點沒必要,他要是想把你如何,剛談離婚的時候就動手了,不會拖到現在。”
沈繼良全身疼,就導致心情不爽,冷冷的開口,“誰知道呢,你那么護著他干什么。”
蘇文榮不想跟他爭辯,“那就等等警方調查的結果吧。”
沈繼良躺了下來,“就算是他做的,警方也查不到他頭上,他那么精明,怎么可能會留下指向他的線索?”
他這么說,蘇文榮就說不出話了。
……
夏時躺在床上忽忽悠悠睡去,又迷迷糊糊醒來。
謝長宴坐在床邊,正握著她的手,也不知多久了,一直認認真真的看著她。
她問,“你媽走了?”
“早走了。”謝長宴說,“就過來看看安安,看完就走了。”
夏時把手抽出來,撐著身子坐起,“他們倆還在睡?”
“安安醒了一下。”謝長宴挪過來靠著床頭坐著,“現在又睡了。”
他說,“護士說知道今天出院,他昨天很激動,去查房的那幾次他都沒睡。”
別說他了,夏時也是激動的,一晚上沒睡好,忽忽悠悠睡過去的那一會兒,做夢也全是去醫院接他回來。
她跟謝長宴并排坐著,想了想,“以后……”
“嗯?”謝長宴轉頭看她,“什么?”
夏時頓了頓,“沒事了,就是想說,你以后都不回公司了么,看你一直也沒去上班。”
“自己的公司那邊偶爾過去一下。”謝長宴說,“家里的公司盡量不去了,阿則有能力,就讓他完全接手算了。”
夏時點點頭,沒說話。
謝長宴知道她還有別的話想說,但是她不說,他也就不問。
她說的話,大概率他也不想聽。
倆人這么靜默的坐了一會兒,夏時的電話就響。
手機在旁邊,她順手拿過來,有點意外,夏友邦打來的。
夏時接了,以為是夏友邦得知謝承安出院,人來不了,做做樣子打個電話。
結果電話一接通,先聽到的是夏友邦的笑聲,明顯得意,又有點兒囂張。
夏時差不多猜到,他肯定是干了什么壞事。
上一次把曹桂芬打到醫院,他事后打電話過來,也是這個德行。
所以她直接問,“怎么了,又發生什么了?”
夏友邦笑了兩下后才說,“沈繼良,我給你發個視頻,你看了就知道了。”
他說,“老家伙沒想到還有這一天,讓他從前針對我。”
之后他把電話掛了,不過半分鐘發了條視頻過來。
夏時點開,謝長宴也湊過來看。
鏡頭是從小巷子外朝著里邊拍的,離的沒那么近,細節看不清,只能看到幾個人對著地上的人連踢帶踹。
一共也就十幾秒,沒有什么聲音,挺安靜的。
夏時轉頭看謝長宴,謝長宴視線還在手機上,過了幾秒才跟她對視,說了句,“干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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