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宴手上的動作一停,轉頭看他,“咱媽今天去公司了?”
謝應則有點煩躁,“對,來上班了。”
他緩了口氣,回答謝長宴前面的問題,“我昨晚應酬的比較久,快半夜了才結束,喝的也多,就住在外面了。”
結果哪想到,偏偏就昨天出了事兒。
知道后他趕緊給蘇文榮打電話,最開始兩個對方沒接,最后一個接了,她說她在辦公室里。
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今天居然還有心情來上班。
謝應則說,“我找了過去,但是辦公室里不只有她,咱爸也來了。”
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謝疏風就坐在她辦公室的沙發上。
謝應則也好幾天沒見他了,原以為他這段時間爛事纏身,應該疲于應付。
可是沒想到,他看著和平時沒什么差別,依舊精神奕奕。
反倒是蘇文榮,精神狀態不是一般的垮,精致的妝容沒了,西裝也沒穿,隨便套的一件休閑裝,頭發松松的挽著,看起來像是宿醉后并沒有打理一樣。
與西裝革履的謝疏風一比,氣場也完全不夠看。
也不知道她這種情況,還強撐著來上班干什么。
倆人之前應該是聊了什么,他進門的時候,蘇文榮臉色蒼白,還很慌張。
謝應則說,“咱爸在場,我沒辦法問那么多。”
他只能借口工作上有事想將蘇文榮叫到自己辦公室去。
可謝疏風沒給他機會,他說有事先放一放,而后起身,對著蘇文榮說,“走吧,別讓人家久等了。”
也不知道是讓誰久等。
謝長宴問,“咱媽直接跟著走了?”
“對。”謝應則說,“我讓她等一會兒去,她沒聽。”
謝長宴呵了一聲,“那就不用管,她自己愿意跟過去,想來也應該是有話要跟咱爸聊,不用擔心。”
說是不用擔心,可隨后他也還是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讓人查查蘇文榮被謝疏風帶去了哪里。
等電話掛斷,謝應則嘆口氣,“不過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咱爸早就知道咱媽和沈繼良的事了?”
謝長宴說是,“這種事兒你我都能察覺,你說咱爸會不知道?”
說的也是。
謝應則咧了下嘴,有點無奈,“只有咱媽覺得把所有人都瞞的死死的。”
說完他又補了一句,“她當初跟沈繼良一樣,早點離婚就好了。”
沈繼良在財產分割上再怎么吃虧,那也是得了不少。
蘇文榮的現狀就不一定了,謝疏風別說對她大方了,不讓她凈身出戶都算心胸寬廣了。
綠帽子啊,誰能忍得了。
謝應則隨后又說,“但是咱爸為什么選在這個時候戳破,他現在事情那么多,按道理來說不應該的,咱媽昨天真沒做什么惹怒他的事兒?”
謝長宴抿著唇搖搖頭。
按蘇文榮的說法是沒有,而且看謝疏風昨天的狀態,也不像是生了氣的。
如此謝應則就更想不明白了。
一旦蘇文榮和沈繼良的事被翻到明面上,謝疏風他們倆也就只剩離婚這一條路可走。
倒也不是說不能離婚,只是選在這個時候離婚,對謝疏風來說不是好事。
他現在麻煩事不少,這個關頭,不應該分心出來處理別的事情。
謝長宴沒有回答他,嬰兒床都鋪好,他走到門口,“夏夏。”
夏時抱著小施恩進來,小孩子放上去。
小家伙沒睡著,但也不必時刻抱著,放下不哭不鬧,自己也能玩。
謝應則看著嬰兒床,長長的吐了口氣,“真是不消停,這么好的日子不過,鬧出這些事情來。”
謝長宴那邊很快接到回復,謝疏風和蘇文榮沒去外邊,而是回了謝家老宅,說是老宅里不止他們倆,有幾個律師趕去了。
謝應則一聽,馬上把電話打給了老宅的傭人。
那邊接的很快,也給了肯定的回復,說謝疏風和蘇文榮確實是回去了。
但是當謝應則問起家里還有別的什么人時,傭人就回答不上來了。
因為謝疏風回來之后讓管家勒令她們都不許去前院,所以她們也只知那夫妻倆回了家,不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謝應則把電話掛了,松了口氣,“叫律師過去,應該是要走離婚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