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你肯定是被人盯上了,可能對方暫時沒想把你如何,只是警告。”
越說他越覺得這想法正確,出的事都是針對謝長宴,但也不算下死手。
至少沒人過來對他的人身安全進行威脅,明顯只想給他惹麻煩。
依著謝長宴現在的能力,這些麻煩也能解決,但確實是糟心又耗時間。
謝應則皺了眉頭,問他,“你心里有沒有人選?最近你是不是得罪誰了?”
謝長宴突然笑了。
謝應則被他笑的莫名其妙,“怎么了,我問的話有問題?”
“沒有。”謝長宴說,“你覺得會不會是咱爸干的?”
謝應則瞪大了眼睛,明顯是被嚇了一跳,“咱爸?”
他第一反應,“不可能,他為什么這么對你,給你整出這么多麻煩,對他有什么好處?”
雖然他也覺得謝疏風的腦回路跟他們不一樣,可是血緣父子,他沒有必要做這些。
謝長宴說,“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別當真。”
他這話說完,就有醫護人員過來,說是謝承安快要被送過來了。
從無菌倉出來也是有嚴格程序的,需要通過指定的相對潔凈的通道,從移植倉轉移到新的病房。
謝長宴和謝應則是站在醫生辦公室門口的,一聽說這個,就想朝著謝承安的病房過去。
醫護人員給攔住了,即便是出了倉,回到病房,后續的醫療監測也是很嚴格的。
不能所有人隨便進病房探視,需要消毒穿無菌服,且只允許兩個人進入。
謝應則在一旁嘆口氣,“看來只能你跟嫂子進去。”
謝長宴拍拍他肩膀,“很快的,沒有意外的話,很快他就能回家了。”
夏時也很著急,在醫生辦公室門口來回踱步。
十幾分鐘后,謝承安成功被轉到了病房。
夏時和謝長宴被醫護人員帶過去,在病房門口消毒,戴上口罩,穿著隔離衣和鞋套進入。
謝承安在病床上坐著,一看到他們趕緊站起來,伸著手,“爸爸,媽媽。”
夏時都不敢抱他,即便出了無菌倉,也并非完全成功上岸。
她只是摸了摸他的小腦袋,“乖。”
她說,“很快就能回家了。”
謝承安朝著病房外邊看,“都來了嗎?”
夏時嗯一聲,“不能都進來,大家在外邊等著呢。”
其實也沒有全來,謝疏風沒來,蘇文榮也沒來。
肖青的案子有了新進展,據說又查到了他身上有好幾件違法犯罪的事,且都不算小事。
謝疏風得了消息,原本是想過來的,一下子又沒影了。
蘇文榮在公司,今天正好有個會議,謝家別的人不在,只能她主持。
謝承安還記得在無菌倉中途被帶了出來,所以他特意問,“阿婆呢?”
這話一問出來,謝長宴和夏時就都不說話了。
老夫人過世的事沒有人告訴他,也沒想起來要告訴他。
這么小的孩子,本身就在生死線上掙扎,不太想跟他說死亡的事情。
現在他問起,謝長宴就只能說,“阿婆還在病房,不方便過來,等安安病好了,出了院,就能見她了。”
謝承安哦了一聲,又乖乖的坐下,他說,“好呀。”
他坐在床邊,擋著小腿,仰頭看夏時,“妹妹好嗎?”
“好。”夏時低頭想親他的小臉,但最后只隔著帽子親了一下他的腦袋,“大家都好,現在就等你了。”
“我很快了。”謝承安轉身指著床上的一本書,“我都看完了,等我出去可以給妹妹講故事。”
夏時點頭,“好。”
探視有時長限制的,時間差不多,謝長宴和夏時就打算走了。
走之前,謝長宴從兜里拿了串佛珠,放在床頭的枕頭下壓著。
他說,“佛珠是阿婆留給你的,會保佑你健康平安。”
謝承安趕緊說,“替我跟阿婆說謝謝,安安感謝她。”
謝長宴點了下頭,表情有點復雜,而后帶著夏時出來。
這次夏時沒哭,雖然也有點紅了眼,但是挺高興的,每一步都向好,她內心是充滿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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