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謝長宴心里想的什么,笑著說,“外界也有不少人揣測你們兄弟倆的,說什么面上兄友弟恭,實際里也是在較勁。”
尤其最近這段時間,謝應則在公司的話語權明顯越來越大,謝長宴隱隱的有退出的架勢。
好多人就猜測是不是這一場家族公司的爭奪中,謝應則占了上風。
外邊這些猜測謝長宴是聽過的,從前看熱鬧的人不多,畢竟謝應則天天吊兒郎當,大多數人都認為他對公司沒什么想法,也甘于他之下。
哥哥過于優秀,他想超越有點難,那就不妨走第二條路,有人給撐著一片天,他等著被帶飛就好。
但近期謝應則明顯有趕超的架勢,外邊的議論聲便逐漸大了。
謝長宴不是很在意,笑著說,“他要是能接手公司也挺好,我挺想退下來的。”
他說,“如果可以的話,我其實是想回歸家庭的。”
說完他又補了一句,“當然了,家庭首先得穩得住,我自然以家庭為主,我這人沒那么大的野心,錢賺的夠花就行。”
他看了一眼夏時,“是吧?”
夏時給他夾了筷子菜,“吃飯。”
然后她岔開話題,問,“公司那邊怎么了,事情解決了。”
“解決了。”謝長宴說,“有人舉報我那公司偷稅漏稅,隨他們查,我還真就不怕。”
對方是實名舉報,過去一趟,是想查查對方身份。
查出來了,之前跟魏洵合作個項目,對方公司也想加入,沒帶他們,當時也沒鬧的多難看,沒想到他們會動這種心思。
舉報人是他們公司一個項目部的小主管,他當場給對方老總打了個電話,那老總趕過來,挺懵的。
私下里他也實話實說,即便他們再想針對謝長宴,也不可能在稅務方面下手。
畢竟他們自己也沒干凈到哪兒去,一旦謝長宴反手舉報,稅務掉了頭,他們的麻煩可不比謝長宴的少。
所以那小主管為何會實名舉報他,這老總也沒想明白。
謝長宴是信他的話的,要真是這公司想背后下黑手,怎么可能拎個小主管出來,還實名舉報。
但是這些話他沒在飯桌上說,他的人還在查,查那主管又成了誰的二姓家奴。
慢慢悠悠的吃了飯,許沅原本是打算多待一會兒的,但是謝長宴回來了,她也只能告辭。
等她離開,謝長宴拿起夏時手機回了房間。
他經常收繳她的手機,只要他在家,她的手機就會在他視線內,主要是防止她偷著玩。
夏時沒當回事兒,小姑娘還在客廳的嬰兒床上,她在旁邊陪著。
謝長宴坐在臥室床邊,他有夏時手機的指紋鎖,打開來,找到外賣軟件,點進去看,什么都沒有。
夏時手機里下載的程序并不多,訂外賣的就只有這一個。
他又多翻了一會兒,微信、通話記錄、郵箱都查了一遍,沒有什么不對的。
等了等他又拿出自己的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他的人向來效率,很快就查到了。
那個配送的外賣員被找到的時候還在路上跑著,被他們截停有些氣急敗壞,他的電動車上還掛著好幾個單子,時間排得很滿。
從簡單的問詢中并未發現不對勁,他是平臺接的單,手機里能查到。
東西不是夏時點的,是個新賬號,下了單,外賣員配送。
人家按正常流程走的,他們想問別的也問不出。
謝長宴說了句知道了,之后掛了電話。
等了一會兒,小姑娘又開始哼唧,謝長宴起身出去。
夏時給泡了奶粉,孩子在傭人懷里。
往常都是夏時自己喂,此時她就站在一旁看著。
傭人當然也喜歡小施恩,一邊喂一邊逗弄,畫面挺和諧的。
但謝長宴就是看出了不對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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