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護士離開,于嫂也退了出去。
夏時回到病床上躺著,謝長宴坐在邊上,“是什么治療?”
她說,“好像是有加熱。”
夏時沒回答,而是看著他的手。
謝長宴慢了半拍低下頭,也落在自己的手上,才發現,這么一路回來,手指骨居然還是通紅一片。
沒有破皮,可也很明顯,猜都猜得出剛剛是干了什么。
謝長宴想把手收回去,夏時一把拉住,“跟誰動手了?”
“魏洵。”謝長宴直接說實話,“跟他起了點爭執。”
夏時一下子坐起來了,“魏洵?”
她不明白,“他不是你的小老弟么,你們倆怎么還會起爭執?”
“工作上的事。”謝長宴說,“趁我不注意,給我捅了個簍子,正好今天氣不順,拿他練練手了。”
夏時把他的手拉過來檢查了一下,沒破皮,就只是紅了。
她手掌覆蓋上,輕輕揉了揉,“有什么不能好好說,非得動手。”
她又問,“他跟你動手了嗎?”
“他沒那個膽子。”謝長宴說。
夏時想了想,倒也是,魏洵一口一個哥都管他叫,雖然是開著玩笑,但是能看得出來,他確實挺敬重謝長宴。
她嘆了口氣,“多大的人了,動武力。”
謝長宴手一翻,將她的手握在掌心捏了捏,“心疼我啊。”
“心疼個屁。”夏時說,“你要是手傷了,誰幫我給小孩子泡奶哄睡?”
謝長宴笑了,“你啊,迄今為止沒說過一句我愛聽的。”
之后他拉著夏時下床,去浴室洗漱。
站在洗手池前,他又問,“剛剛做的是什么項目?”
夏時不說話,跟沒聽見一樣。
謝長宴瞟了她一眼,又問了一句。
夏時哦了一聲,“就那些項目唄,你約的你不知道?”
“我有約這個?”謝長宴擠好牙膏,對著鏡子刷牙,說話含糊,“忘了,所以是管什么的?”
“不知道。”夏時說,“反正就那些,對身體好就行。”
謝長宴有點意外,停下動作,“理療開始之前沒告訴你?”
正常做什么項目,有什么樣的功效,護士會提前告知的。
夏時說,“我也忘了。”
這話可就不對勁兒了,謝長宴盯著她看了幾秒,沒繼續。
倆人洗漱完出來,夏時回到床上,謝長宴在一旁翻了翻手機,然后說出去一下。
夏時以為他是要去謝承安那里,結果他出去也只是走到門口。
他應該是跟門口守著的人說了句什么,壓低了聲音,夏時聽不清。
過了幾秒她聽到了于嫂的聲音,不知打哪兒來的,走到門口,叫了句先生。
謝長宴問,“剛剛那個理療,效果是什么?”
夏時原本都躺下了,噌的一下就坐了起來。
沒等她開口,于嫂說了,“緊致。”
原本挺羞恥的對話,但是于嫂的聲音毫無起伏,“緊致用的。”
謝長宴應該沒反應過來,“緊致?什么緊致?”
怕于嫂真的給細細講述,夏時趕緊大著聲音,“謝長宴,你趕緊給我進,干什么去了?”
頓了兩秒,謝長宴進來了。
一看他那樣夏時就知道,他明白過來什么意思了。
她也不明白這種情況下到底誰應該不好意思,反正她的臉是紅了。
謝長宴過來換了睡衣,上了床,抱著她,“好了,睡吧。”
但是關了燈不過幾秒,他又開口,“緊致?用那玩意兒烤一烤就能緊致了?”
他說,“這是什么原理,跟烤肉一樣,遇熱皮膚就收縮了。”
夏時一拳就懟他胸口上,“你給我閉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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