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笑了,聲音不算大,“廢物一個。”
謝長宴走過來,“說什么了?”
“她能說什么。”夏時說,“屁話一堆,沒一句有用的。”
“我是問你。”謝長宴說,“你怎么懟她的?”
夏時斜了他一眼,“我沒懟啊,我這么溫柔含蓄,大聲說話都沒有過,怎么可能懟人呢?”
說完她自己都笑了,想了想就下了床,走到窗口,伸了個懶腰,“好累啊。”
躺了一天,把她累夠嗆。
謝長宴從后邊貼過來,抱著她,“本來是想著再住兩天就辦理出院,直接回家。”
但是謝承安化療馬上結束了,這邊養一養,就要安排手術的事。
夏時回了老宅要進入月子期,到時候不方便出門。
所以他有點猶豫,想著要不要直接就在醫院等著。
現在病房空的多,也不緊張,這邊巴不得他們多住一段時間。
夏時回過身來,也抱著他,“那就在這住吧。”
她說,“我不放心安安,我必須得每天都看到他。”
她跟剛剛的謝承安一樣,頭貼在他胸口,身子重量也移過來。
謝長宴也跟剛剛哄謝承安一樣,輕拍她的背,“行,都聽你的。”
他又低頭看她,沒忍住親她的發頂,沒忍住親她的額頭。
最后是真沒忍住,勾著她的下巴讓她抬頭,親她的唇。
夏時沒躲,還抬手摟著他的脖子。
糾糾纏纏中,最后先退開的是謝長宴。
他氣息有些不穩,手搭在夏時的肩膀上,將她推離了自己懷里,他說,“你故意的。”
夏時笑出聲,“沒有啊,不是你先親過來的嗎?”
謝長宴又彈了一下她腦門,“一肚子壞水。”
他轉身去拆了個果籃,“吃水果么,給你洗兩個。”
夏時靠著窗臺,抱著胳膊,問了另一件事,“你爸怎么又去警局了,不是說警方只是走個程序,過來問問就行了,怎么還要把他叫過去?”
“不知道。”謝長宴說,“等他回來問問。”
他語氣稀松平常,似乎真的不知道。
夏時看著他去洗水果的身影,閉了嘴。
總感覺他沒說實話。
但其實他對自己不說實話的事情并不少。
想了想也就不問了。
謝長宴洗完水果過來,夏時已經坐到了沙發上。
前面有個小茶幾,果盤放在上面。
夏時拿了顆草莓,草莓顆粒大,一口只能咬半個,挺甜,汁水也足。
謝長宴看著她,盯著她有點莫名其妙,“怎么了?”
“沒事。”謝長宴說完又湊過來,“甜嗎?”
夏時一聽就知道他什么意思,把剩下的半顆遞過去,同時身子往旁邊躲,“你嘗這個。”
沒用,一點用沒有,謝長宴動作更快,一伸手將她攬過來,再次親上去。
前面他還被夏時親的渾身難耐,現在似不在意了,吻得很深,也很纏綿。
到最后夏時被他壓在沙發上,那被咬了一半的草莓掉到了地上。
空隙的時候她說,“反正難受的是你。”
謝長宴回應,“我就不信你不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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