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應則說,“你等她恢復好了再說,有什么話也不是非要在這個時候聊。”
許靖舟開口,“她現在需要休息,我們先別打擾,等她身體恢復了,到時候給你放假,你什么時候過來都行。”
許沅嗯了一聲,“行吧。”
她對著夏時,“那你好好休息,得了空我再來看你。”
兄妹倆也往外走,路過嬰兒床,蘇文榮還在那邊站著。
謝應則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沒說,跟著出去了。
病房里最后就剩謝長宴夏時和蘇文榮。
房門關上,蘇文榮迫不及待的開了口,“夏時,昨晚的事真不是我故意的。”
她說,“我不可能那么做,肚子里的可是我的小孫女,我還有個孫子在等著她救命,我就算跟你再怎么不合,也不可能拿孩子出氣。”
“我知道。”夏時說,“我知道跟你沒關系。”
蘇文榮原本還有很多辯解的話想說,這腹稿她從昨晚就開始打,解釋的話在心里捋了一遍又一遍。
沒想到此時被夏時一句話就給堵住了,她有點意外,“你知道?”
夏時靠在床頭,“你當時滿心滿眼都是那部手機,不可能分出心思來害我。”
她這么一說,蘇文榮又尷尬了,手機里的東西已經被她給刪了,按道理來說,她現在死不認賬也可以。
但是她沒有,她瞥了一眼謝長宴,只是說,“應該是沈念清,她昨天跟到醫院,又故意跟我起沖突,她肯定有問題。”
她深呼吸,“她一直對阿宴念念不忘,保不齊就是嫉妒心又作祟了。”
謝長宴一聽她說這個就笑了,看著她,“你以前把她當親閨女,她給我下藥,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你都能找到借口幫她解釋,現在怎么了,誰都沒辦法確定就是她耍了心思,你怎么直接就給她定罪了?”
蘇文榮被說的一梗,表情更難看,“我、我……”
夏時往下躺了躺,閉上眼,但又開口問了,“那個護士呢?她人呢?”
一說這個蘇文榮又來了脾氣,“她現在被停職,說是要等這件事情調查出個結果再說。”
她說,“她昨天就是胡說八道,我也不知道是誰收買她的,那話明顯就是在挑撥離間。”
說到這里她就恨恨的,“別看她最后接住你了,但肯定目的不純粹,應該是怕惹出大事情擔責任,所以才又挽救了一下。”
她對夏時說,“沈念清說昨天她被人拽了一下腳踝,要不然不會撞在你身上,我正在跟她撕扯,你也是正要走,就那護士躺在地上,就她符合條件。”
她咬著牙,“肯定是被人收買了,要么就是對付你,要么就是對付我。”
她猶豫著開口,“但是我覺得對付你的可能性大一點,如果只是奔著我來,昨天不可能把你拉下水。”
謝長宴轉頭看了一眼夏時,她已經拉過被子躺好了,蘇文榮后邊的話,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
所以他開了口,“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這事兒我自己來處理。”
“阿宴啊。”蘇文榮忍不住再次強調,“真不是我,我當時也快被嚇死了,我怎么可能……”
“好了好了,我知道。”謝長宴打斷她,“你都跟我說了不下百遍。”
從昨天他趕回醫院,她就一直在說,反反復復就這些話。
他實在是聽得有點膩煩了。
蘇文榮從他表情中也看出來了,話音一停,有些吶吶,“那我,那我就先出去了,不打擾你們了。”
轉過身她又看了一眼嬰兒床上的小家伙,小家伙戴著小帽子,穿著小衣服,被子沒有裹那么緊,兩個手都伸了出來,還是那個姿勢,睡得香乎乎。
她心里一軟,腳步停下,摸了摸小家伙的手,“孩子沒事,幸好孩子沒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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