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應則聽不懂謝長宴的話,“怎么了,誰對他印象好?”
猶豫了幾秒,他問,“嫂子?”
能讓謝長宴在意的女人,他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夏時。
謝應則問,“夏時跟許靖舟真認識啊?”
“沒有。”謝長宴說,“她不認得。”
他深呼吸一下,“別瞎想,我就是問問。”
然后他拿起剛剛魏洵沒拿走的文件,“咱爸那邊你不用管,我也不管,這么多年不都這樣,不管發生什么事,他自己能解決,不需要我們跟著操心。”
“那倒是。”謝應則說,“他確實什么事都不需要我們家里人插手。”
但是他忍不住的感慨,“你有沒有感覺,其實以前還好,但是這一年的時間,咱爸事情變得越來越多。”
“沒感覺。”謝長宴說,“他事情一直多,一直就這樣。”
謝應則點點頭,隨后又提到了蘇文榮,蘇文榮今天給他打了電話。
她走的突然,手里有些工作沒交接,讓他幫忙處理。
謝應則說,“她那邊挺吵鬧的,我聽到有人在哭,不知道是誰,好像是說惹了什么人,難處理。”
謝長宴沒說話,謝應則瞥了他一眼就說,“我知道,咱媽的事更不用我們管。”
他嘆了口氣,“我也說不清自己怎么了,恨她,又可憐她。”
謝疏風什么樣他是清楚的,從前種種,他也覺得蘇文榮有委屈,或者可以說很憋屈。
如果不摻雜沈繼良進來,他支持蘇文榮跟謝疏風離婚。
可他不支持是這樣的方式,她在外面有別人,尤其又不是陌生人,還是有點瓜葛的。
謝應則聲音低沉,“所以恨又恨不徹底,可憐又沒辦法完全可憐,就很拉扯。”
謝長宴能理解他,但是沒辦法勸,只能說,“時間久了就好了。”
又或者,這些破事解決了就好了。
蘇文榮離婚,跟沈繼良遠走高飛,這些事情就全都迎刃而解。
謝應則也沒在這待太久,他還有工作要忙,這些亂七八糟的情感糾葛不能占用他太多的時間。
他起身,深呼吸好幾下,明顯是調整了情緒,“行吧,那我就去忙了。”
等他離開,謝長宴把手機摸出來,打了個電話。
那邊接的很快,剛一接通就說,“警察剛到,這里也被查封了。”
遠郊的那個倉庫,里邊存儲的原本是一些牲畜飼料,整個倉庫都裝滿了。
但是深刨進去,最里邊最下邊,又不是牲畜能吃的東西。
倉庫有點不挨前后左右,屬于一塊空地單獨建出來的,平時也并不怎么打開,沒什么人注意。
突然被舉報,說里面有一些違規的東西。
工業園的事才過去沒多久,整個案子還沒完全偵破,現在又得了這種線索,自然重點偵查。
謝長宴嗯一聲,說知道了。
沒多說,他就把電話掛了。
手機放到一旁,他深呼吸一口氣。
……
晚上跟許家的飯局,來的是許沅和許靖舟。
他們帶了幾個項目部的同事,人不多。
謝長宴這邊也就他和謝應則,還有項目部的經理和主管。
沒看到夏時,許沅有點失望,“夏時來不了嗎?”
謝長宴瞄了一眼許靖舟,“這兩天胎動的厲害,在醫院安穩一點。”
許沅也理解,點點頭,“也是。”
她說,“那就有時間我去醫院看她吧。”
謝長宴笑了笑,“也行。”
已經提前點了菜,然后上了酒。
飯局前半段一切正常,大家聊聊合作,聊聊今后數據對接和工作配合。
等到了后半段,正事都聊完了,話題也就散亂了一些。
謝長宴倒了杯酒,對著許靖舟。
沒用說什么客套話,許靖舟端起杯子,跟他舉了一下,兩人都一口干了。
之后謝長宴問,“許先生跟我年紀差不多,有女朋友嗎?”
許靖舟說,“還沒。”
“應該找了。”謝長宴開著玩笑,“家里人不著急?”
“以前急。”許沅說,“后來就不急了,這種事情急也沒用。”
她把話題遞到謝應則身上,“謝二少也沒女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