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結束和謝長宴的通話后上了三樓。
陪著謝承安玩了幾分鐘,夏令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她看了眼來電,故意沒接。
直到把謝承安哄睡,時間已經很晚,謝長宴還沒回來。
夏時回到房間,這才把電話回撥給了夏令。
那邊好一會才接,張嘴就罵,“夏時你這個賤人,你們居然合起伙來欺負我媽。”
夏時都笑了,“怎么沒罵動手打你媽的人,我一個看熱鬧的,你倒是張嘴就噴糞。”
夏令咬著牙,氣的一下子沒說出話來。
夏時問,“你媽那張臉沒事吧?”
夏令嗓門不小,“你少幸災樂禍,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就是故意的。”
她腦子轉的還算快,“那女的是不是你安排的,是你故意讓她去勾引我爸的吧,你想挑撥他和我媽關系的對不對?”
夏時嘖嘖嘖,“你爸的褲腰帶是他自己解的,女人是他自己睡的,你這人可挺有趣的,出了事第一時間先把責任從你爸身上摘掉,我之前就說你腦子有問題,你還真沒讓我失望。”
電話里能聽到曹桂芬的聲音,她嚷嚷著,“離婚,我要跟他離婚。”
這是氣急了,還以為倆人之前是假離婚,不做數的。
夏令應該就在病床旁邊,聲音傳來的特別清楚。
她又說,“不用你安慰我,你不知道,他就是這么爛的一個人,他一直都這么爛。”
安慰她的不是夏令,夏令一直在電話這邊。
夏時問,“你爸呢,你爸不在旁邊?”
夏令沒說話,她就呵呵,“難不成最后是你趕過去把你媽送到醫院的?”
像是為了回應她的話一樣,那邊的曹桂芬扯著嗓子又罵了幾句,被醫護人員警告小點聲,她突然沒繃住大聲哭起來,“他居然這么對我,他居然對我動手,我傷成這樣,還把我趕出來,他就看著我渾身是血,他無動于衷……”
再然后她的聲音發悶,傳來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沒事了,都過去了,他不珍惜你,自然會有珍惜你的人。”
聽著像是他把曹桂芬抱在懷里。
夏時瞇了瞇眼,“這是什么情況,你爸還把你媽給趕出去了?”
她的語氣帶著故意的疑惑,“不應該啊,他們倆不是真愛么,你們仨不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么,怎么鬧成這樣,這多打臉啊。”
夏令在那邊咬牙切齒,“夏時,你最好別讓我抓到把柄,但凡我知道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我跟你沒完。”
“廢物。”夏時冷笑,“你除了打打嘴炮還能干什么,沒完沒完,你也就只會說這一句。”
她說完話,那邊曹桂芬又開口了,扯開了嗓子,“我要告他,我要告他,他這是故意傷害,我要讓他蹲進去,我不會放過他的。”
挺好,還知道反擊。
曹桂芬叫夏令幫自己報警,現在就報警。
她似乎不知道夏令在給自己打電話,以為是給夏友邦,“你不要讓他來,我不見他,我跟他這輩子都完了,完了。”
她鬧騰的厲害,夏令沒辦法,只能把電話給掛了。
夏時將手機扔到一旁,心情很好,拉上窗簾,上床睡覺。
……
謝長宴是半夜的時候回來的,夏時被他抱在懷里的時候一下子醒了。
瞇眼看了看他,又閉上眼,“回來了。”
她吸了吸鼻子,“洗過澡了。”
謝長宴的手覆在她肚子上輕輕摸了摸,嗯了一聲。
里邊的小家伙像是有感應,滾動了兩下,夏時等了等又說,“在哪兒洗的澡?”
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不一樣。
牛奶味的,味道還挺大。
謝長宴哦了一聲,“怕吵醒你,在我自己房間洗的。”
夏時沒說話,謝長宴之前也經常回自己房間洗漱,他的沐浴露味道她記得,不是這個。
謝長宴也沒再吭聲,只等了一會兒,親了親她,又將她抱緊了一點,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夏時先醒過來,外面天才蒙蒙亮。
她躺在床上緩了一會兒,下床。
沒馬上去洗漱,她走出去,奔著謝長宴的房間過去。
門是沒鎖的,直接推開進門,到了浴室。
其實打眼就能看得出來,這里是沒被人用過的。
拿起沐浴露看了看,還是原來的牌子沒換,花香型的。
她又放下,轉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