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就更不用說,在這方面越來越嫻熟。
……
夏時是在什么時候醒的呢。
是在避無可避的時候。
她做了春夢,身體反應真實,也都當成是夢里的場景了。
一直到箭在弦上,馬上發出,她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瞪大眼睛,“謝長宴?”
謝長宴抬手覆在她眼睛上,“乖,繼續。”
夏時稀里糊涂,“你……”
謝長宴沒給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親上來,身子也完全嵌進去。
不過到底是有所顧忌,沒辦法放得開。
往常謝長宴在這種事情上即便不完全盡興,也會纏著沒完沒了。
但這次沒有,只差不多他就停了,躺在床上緩了緩,下床去洗了毛巾,過來給夏時擦拭。
夏時一動不想動,但還是開口問了,“你怎么了,你奶奶那邊情況不好嗎?”
“沒有。”謝長宴說,“搶救過來了。”
夏時問,“那怎么了,你怎么心情不好?”
謝長宴沒否認,只是給她擦完后,坐直身子看著她,“你說你不愛我。”
“啊?”夏時有點懵,“我什么時候說的?”
謝長宴問,“那你愛我嗎?”
夏時眨眨眼,“啊?”
謝長宴笑了,起身往浴室走,“又氣我。”
他把自己清理一番出來,上了床,抱著夏時,“睡吧。”
他說,“時間還早。”
夏時本來還想再多問兩句醫院的事,但是見他一副興致不高的樣子,最后又停了。
她往謝長宴懷里湊了湊,嗯了一聲。
本就是在睡眠中被硬生生弄醒的,又耗了一番體力,此時再睡也很輕易。
沒一會兒夏時便呼吸均勻睡了過去。
謝長宴叫了兩聲她的名字,她沒有回應,他就扯著被子將她蓋好,翻身下床。
換了身衣服,他放輕聲音出去,下樓。
謝應則的車還在停車場,但是人已經不見了。
他回頭看,主樓謝應則房間的窗口是黑著的。
兜里的手機嗡嗡了兩下,謝長宴隨后轉身出去。
他步行出的老宅,右轉,朝著竹林過去。
警戒線還拉著,這邊沒路燈,不過此時也有光亮。
一點猩紅,明明又滅滅。
魏洵顯然也看到他了,開口,“等你半天了。”
謝長宴說,“我們提前約了時間,我沒遲到。”
魏洵把煙掐了,他的車子沒在這里,停在別處。
他問,“你爸不在家?”
“在醫院。”謝長宴說,“直接進去吧。”
他撩開警戒線,往竹林里走。
魏洵快步跟上,同時拿出手機,開了手電筒,對著四周照了照。
等進了竹林,謝長宴說,“其實沒必要跑這一趟,警方已經挖了個遍,這里肯定不會再有什么,現場也被破壞了,你來想看什么呢?”
魏洵用舌尖頂著側腮,“我啊。”
他想了一下,說實話,“不知道,就是想過來看看。”
他說,“我媽一直放不下這件事兒,人找到了,我想著,怎么的也得跟她說一聲,我也得告訴她這些年我外婆到底在哪。”
說著話他四處看,“她當年報了警,也托人四處打探,沒找到,一直很自責,現在我就要告訴她,不是她的問題,你瞅瞅,埋在這地方,誰能想到,誰又能找到?”
竹林很大,走到最里面,看到了挖掘的痕跡。
謝長宴停下來,魏洵沒停,繼續往里走。
這竹林純野生,幾乎沒人踏足,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竹葉,日積月累,下層腐敗。
今天被挖掘開,即便是一整天了,這林子里還有一股霉爛的草木味兒。
警方的翻找力度很大,整個一大片都被挖掘了。
魏洵也沒有想再找點遺漏的東西,只是轉了轉,看到某處有個標記。
應該是尸骨被挖出來的位置。
他走過去,果然,別的地方挖的很亂,甚至有翻好了又填平的痕跡。
只有這處,一個大大的坑,很深,旁邊插了個桿子。
魏洵低頭看,“我找人問了一下,你知道被發現的時候,尸骨是什么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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