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宴也在第一時間得了消息,東西挖出來,竹林那邊的警務人員撤的差不多了,但是警戒線還拉著,現場被封了起來。
他等忙到傍晚才給高警官打了電話。
那邊接的挺快,直接開口,“謝先生,正想給你打電話呢。”
他說,“忙不忙,想抽空碰個面,有點事情問問。”
謝長宴料到了,但還是先問,“真挖出東西了?”
對面嗯一聲,“牽扯的是很多年前的一個案子,案子一直壓著沒破,現在有了進展,局里邊很重視。”
謝長宴忍不住的嘆口氣,“真是怕什么來什么,離著我家那么近,不會懷疑我們吧。”
他是開玩笑的語氣,然后說,“我這邊還有點工作,下班能處理完,約在哪里見面?”
高警官說,“我去你們公司方便么,穿便裝。”
看來這案子是真著急偵破。
謝長宴說可以,還跟他說不用在樓下等,到了跟前臺打聲招呼,直接上來就行。
隨后電話掛了,也沒等多久,前臺來了電話,把人帶了上來。
直接帶到辦公室的,來的不只高警官,還帶了兩個警務人員。
進來先是客套,謝長宴按了內線,讓人泡茶送過來,之后請他們到沙發處坐下。
還沒等正式談話,辦公室門就被推開,謝疏風進來了。
他是拿著文件的,看樣子是要跟謝長宴談工作。
看到高警官在,他似乎很驚訝,“高警官也在。”
他問,“怎么了這是,竹林那邊真有事兒?”
高警官起身跟他打了招呼,“對,那邊真的挖出了東西,所以按照流程過來問問情況,沒別的意思。”
“請坐。”謝疏風說,“有什么直接問就好。”
他把文件拿到辦公桌那邊放下,沒有走,也過來坐下。
高警官自然是按流程辦事,講述了一下過來問詢的原因。
那件懸而未決的案子發生時,謝家老宅已經修建好并且入住多年了。
也就是說竹林埋尸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謝家老宅里邊是有人的。
沒說懷疑他們,高警官很客氣,就說讓幫忙想想當年有沒有什么不太對勁的事情。
半山腰只有這一戶人家,那條路平時也沒有車子來往,陌生人或者車輛出現,總還是會引起一些注意的。
朝著竹林去又只有那一條路,老宅是個必經地。
謝疏風擺出思考的樣子,“什么時候的事,你這么讓我盲想,實在想不出來。”
高警官給了個大致的時間。
謝疏風等了會兒就搖頭,“想不到。”
他說,“你們應該也知道,我平時工作很忙,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外邊跑生意,晚上都不一定回家,你說的那個時候應該是我全面接手我們家生意的時間,就更是忙的昏天暗地了,沒時間注意這些事情。”
他又說,“干這種事兒肯定是趁著夜深人靜四下無人,我們家的位置又有點特殊,周圍安靜,天稍微一黑,大家就都休息了,沒有人會在大半夜的時候注意外邊發生什么。”
高警官嗯一聲,想了想,突然說,“那個時間段是不是老爺子正病重?”
謝疏風愣了一下,然后擺出很努力思考的樣子,過了幾秒說,“好像是,那段時間我父親應該剛發現身體有問題。”
他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那我就更不會注意外邊了,家里的事兒還忙不過來。”
高警官也是人到中年了,提起曾經的事,就有點兒感慨,“當年老爺子病重的消息我也有聽說,還曾關注過一段時間。”
他嘆口氣,“那時候還是個毛頭小子,剛進局里,不穩重,哪有點兒動靜都想聽一聽,知道后也有點感慨,家財萬貫,結果生了那么個病。”
謝疏風也說,“可不就是,所以說啊,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高警官點頭,接著又說,“今天我回去查卷宗,看到記錄,上面寫著當年這個案子有人報失蹤,曾提過謝老,說跟他有關系,我們同事為此還曾登過門。”
謝長宴轉眼看謝疏風,先一步開口,“好像有這么個事。”
謝疏風還是那套說辭,“是么,當時太忙了,我記不太清楚了。”
他說,“我父親病倒,公司這邊一堆爛攤子交給我,忙得焦頭爛額,很多事情都稀里糊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