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宴抬腳往停車場走,“不送你了,走了。”
魏洵站在原地沒動,大著嗓門,“那我就當你不生氣了。”
謝長宴回到車上,看了一眼手機,不久之前有一通打出去的電話,就是打給魏洵的。
當時他和謝疏風正在老宅的客廳門口對上,電話在兜里撥過去,原本還擔心魏洵接不到。
結果還好,他這人很多時候不靠譜,這個時候沒出岔子。
當時只是找了個借口應對謝疏風,想著魏洵聽到,在那邊稍微做做樣子裝一裝,這個事情也能含混過去。
沒想到整的還挺像,還真跟人起了沖突。
車子里發了會兒呆,他才啟動開走,沒必要再去查看老黑那邊的情況,他直接回了老宅。
謝疏風沒回來,謝長宴在停車場等了一會也沒等到他,就回了房間。
夏時睡得正香,他在黑暗中去到床邊坐下,把她的手拉過來握著。
將近半個小時,手機終于有動靜了,點開看,是之前老黑查到的一些東西,被打包發了過來。
這些東西早就查到了,只是他一直沒仔細看,現在一條一條看過去,心情很復雜。
謝疏風這么多年一顆心好幾用,名下的產業遍地生花。
這么聰明的一個人,但凡走正路,公司都不會是現在這個規模。
他挑了一份出來,整理好存檔,轉手又發了出去。
隨后他起身走到外邊,也不管時間是不是太晚,又給對方打了個電話。
那邊哼哧哼哧,明顯被人從深度睡眠中叫醒,有點不高興,“怎么了?我的謝老板。”
謝長宴說,“給你發了份東西,明天把這些捅出去。”
“這個時候發給我。”對方緩了口氣,“很著急嗎?”
“著急。”謝長宴說,“盡快。”
對面也沒含糊,說好,電話也就掛了。
又在走廊站了一會兒,謝長宴重新回房間,換好衣服躺了下來。
時間已經快清晨了,外邊已經蒙蒙放亮。
一晚上幾乎沒怎么睡,但是不困,也不累,謝長宴腦子從未如此清醒過。
他翻了個身把夏時抱懷里,親了親她的額頭。
……
夏時醒的挺早,今天產檢。
謝長宴也早早的起來,已經洗漱完,衣服都換好了。
夏時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問,“今天還能陪我產檢嗎?”
“能啊。”謝長宴說,“公司那邊已經說好了,事情都安排下去了。”
夏時點點頭,想了想又說,“其實我自己也行。”
謝長宴笑了,“為什么要讓你自己,我又不是沒時間。”
夏時靜默了幾秒,轉身下床,“也是。”
倆人都沒吃早飯,收拾完就出門了。
到醫院的時候正趕上醫生們剛上班,排在第一個做的檢查。
中途在b超室,還沒檢查完,謝長宴的電話就響了。
他沒接,不知是給掛斷了還是靜音了,鈴聲就響了那么幾下便消停了。
等檢查完出去,等報告單,在長椅上坐下,謝長宴才把手機拿出來。
夏時一眼就看到了,剛剛的未接電話是謝疏風的。
謝長宴把電話回撥了過去,“爸。”
謝疏風問,“在哪兒?”
謝長宴說,“今天陪夏夏產檢,在醫院。”
那邊靜默了幾秒,嗯一聲,“有份文件想給你,公司沒看到你人,所以打電話問問。”
謝長宴扯了下嘴角,“放桌子上吧,如果實在著急就拿給阿則,讓他處理也行。”
謝疏風沒接這話,而是問,“昨天魏家那小少爺沒事吧?”
“沒什么事。”謝長宴說,“皮肉傷,能有什么事?”
謝疏風說好,似乎只是這么隨口一問,之后電話就掛了。
謝長宴把手機放下,轉頭對著夏時笑了笑,“我去給你買早飯。”
他起身往外走,幾步之后面上的笑意瞬間就沒了。
謝疏風昨天一直讓人跟著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魏洵的情況。
又是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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