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之下失了準頭,沒有砸到夏令,但她還是被嚇得一哆嗦。
停頓了一下,她快速跑出包間。
結果一出來,魏洵也罵她,“你個廢物,你不是挺能耐的,你快去勾引他,快點。”
夏令這次眼淚是真落下來了,都哭出聲了,捂著臉。
謝長宴說,“還不趕緊走。”
夏令沒坐電梯,小跑著從樓梯口下去的。
之后謝長宴示意服務生把魏洵弄到旁邊的包間去,“可別讓他在這兒罵罵咧咧了,也不嫌他影響你們做生意?”
兩個服務生其實是有點兒不敢惹魏洵的,之前攔著,只是不讓出事,哪敢把他關到包間去。
但是現在謝長宴開了口,他們像是找到了撐腰的,用了大力,一路把魏洵拖拽到遠處包間。
魏洵差點撒潑打滾,兩只胳膊被牽制住,他就用腳踢,用腳踹,同時還不忘了威脅。
他說他是魏家接班人,以后魏家公司都是他的,敢跟他作對,他讓賈家的人都沒有好果子吃。
那邊的賈家少爺也不甘落后,說他是賈老爺子的心尖寶,惹了他,就別想在江城混下去了,總有一天會讓他滾犢子。
兩人隔空罵的很起勁,嗓子都要啞了,一直到魏洵被帶進包間,門一關,聲音弱了下去。
另一邊賈少爺的包間門也被關上,走廊算是徹底安靜了下來。
走廊的服務生才算是松了口氣,剩下的人趕緊打掃戰場。
地面有剛剛動手砸碎的杯子,還有碰到摔碎的花瓶,他們趕緊清理掉。
謝長宴轉頭看謝疏風,“要么我們倆分工,一人安撫一個?”
謝疏風笑了,“也行。”
他是朝著那賈家少爺包間去的,“這里交給我,我和賈老爺子有個幾面之緣,我來跟他說。”
謝長宴說好,朝著魏洵所在的包間走去。
等推開門,魏洵一愣,又扯著嗓子喊,“你他媽給我等著,小爺我早晚……”
沒在謝長宴身后看到謝疏風,他停了,緩了口氣,“沒來啊,沒來我就不喊了,累死我了。”
他已經坐在了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嘴里叼了根煙。
然后他又問,“你爸去那邊了?”
謝長宴說是。
魏洵往后一靠,甩了甩手,“趕緊叫人給我包扎一下。”
謝長宴找了個位置坐下,沒說話。
魏洵眨眨眼,“我今天演的這么賣力,你找人給我包扎一下都不行?”
謝長宴說,“我沒讓你見血。”
魏洵翻了個白眼,“這不是喝多了嘛,一下子也沒個準頭。”
他靠在沙發上呼哧帶喘,“你要走么,要走的話我幫你。”
謝長宴說,“先等等。”
也沒等多久,有人在門外敲了兩下,然后包間門被推開。
是謝疏風。
他面上表情淡淡的,“手怎么還沒包扎?”
魏洵哼哼,“你兒子不去給我叫人啊,我不想動,又使喚不動他,只能在這忍著。”
謝疏風笑了一下,“你們倆關系不是挺好的,他怎么還不管你死活?”
“還不是氣我大晚上把他叫出來。”魏洵說,“早知道不叫了,那小王八犢子我一個人也能收拾。”
然后他看著謝疏風,“你剛剛跟他說什么了?他是不是說我壞話了,你不用瞞著,你都告訴,你看我一會兒削不削他?”
謝疏風看著他,從上到下的打量。
他沒開口,只等著包間門打開,服務生進來,他說,“給魏少爺清理一下傷口。”
魏洵手上的傷口有點大,一看就不是包扎能解決的。
謝疏風一直瞄著,自然也看出來這傷口沒有作假,他說,“得去醫院吧,就算不縫針,也得打個破傷風。”
魏洵沒忍住,啐了一口,“他媽的,還得挨一針。”
他咬牙切齒,“姓賈是吧,好好好,我記住他了。”
等著服務生給他包扎完,他晃晃悠悠的起身,“今天暫且放過他,我先去一趟醫院,等我空出手的。”
走到門口,他回頭問謝長宴,“你不送我啊,我這樣了,可開不了車,你不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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