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沅是個話挺多的人,一路上說個不停。
她說,“四年前你懷孕,其實我也知道。”
她笑了,“你和謝長宴什么時候開始的,沈念清一直在他身邊,看得緊緊的,我沒見過你和他有交集?”
夏時沒辦法說,只能含糊,“也是個意外。”
許沅說,“剛知道你懷孕的時候,我被嚇一跳,沒聽說你有男朋友,怎么突然就有孩子了,后來也一直沒聽說你要結婚,直到孩子出生,聽說被送去了謝家。”
她說,“從這之后我就看不懂了,孩子應該是謝長宴的,但是你和他再沒有交集。”
她問夏時,“你是有什么苦衷嗎?”
說到這里她自己都想笑,“我之前還想著是不是謝長宴酒后亂性把你欺負了,但是他那個人吧,似乎又干不出這種事情來。”
許沅說,“他以前不是沒喝多過,可從來沒亂來過。”
她還提起個事,說是之前有次應酬,正好跟謝長宴在同一家會所。
倆人去的時候在大廳碰了面,中途她也去謝長宴那包間敬過酒。
只是等她這邊散場,下樓就發現謝長宴公司的車還在,他們的飯局還沒結束。
她猶豫了一下就又上樓了,按照包間號找過去。
結果推不開門。
都是在這個圈子混的,這個池子里的水有多臟她門清,第一個反應就是他被人算計了。
所以她在外邊用力的敲門,同時也叫著謝長宴的名字。
沒一會門開了,門口是個陌生的男人,一身黑西裝,只將門開了一人的縫。
里邊傳來謝長宴的聲音,“讓她進來。”
謝長宴確實是喝了不少,翹著腿坐在沙發上,姿態懶散的靠著沙發背。
飯局明顯早就結束了,旁邊的桌子上杯盤狼藉,人走的差不多。
倒也還剩了兩個,一男一女。
她之前過去敬酒的時候不見這女人,不知什么時候多出來的,一身清涼,正被人按著肩膀扣坐在椅子上。
她哆哆嗦嗦,明顯被嚇到了。
另一個男人,是某個公司的副總,也喝了不少,同樣被按著坐在那。
夏時好奇,“然后呢?”
“我沒一直看到最后。”許沅說,“謝長宴讓我進去,只是想讓我知道沒什么大事。”
她說,“那男的算計他,飯局結束把別人打發走了,弄了個女的進來。”
女的是酒吧那邊的女公關,從事的就是這個職業。
她也沒想傍上謝長宴,不過就是得了些好處,再一夜風流,讓對方抓住點謝長宴的把柄。
許沅說,“小謝總當時喝的不少,可那種情況他都沒讓人得手,我是不相信他會喝多欺負你的。”
所以她很好奇,“我一直都沒想明白,你們倆什么時候的事兒啊,你都不知道,圈內的人也都好奇。”
夏時干笑兩下,“這有什么好好奇的。”
許沅嘆了口氣,“你們倆一直沒動靜,我看沈念清還是守在他旁邊,就想著可能有點波折,但并不影響那倆人修成正果,結果你又出現了。”
她忍不住笑,“想不明白,一點兒都想不明白。”
夏時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就許沅這身份,想查她和謝長宴的那點破事,其實挺好查的。
夏友邦做事不是個特別周全的人,當初這事情又有偏差,但凡有這個心思就能查出來。
許沅不知道,證明她沒想過查她。
夏時原本就對許沅印象不錯,此時就更喜歡。
是個很有分寸的姑娘。
倆人到了商場,這話題也就停了。
顧忌著夏時肚子大,也沒逛很久,許沅自己買了兩條裙子,又買了一整套小嬰兒用的東西,是送給夏時的。
她說,“當是給小家伙的見面禮,你可別跟我客氣啊,這點錢我是不缺的,送你你就收著。”
夏時也真就沒跟她客氣,說了句謝謝就收了。
買完這些倆人出了商場,旁邊有一家甜品店,許沅說進去坐坐。
她是真的很喜歡吃甜品,進去后挑了一些,找個靠窗的位置,手機拿出來放在桌上。
夏時只點了杯牛奶,她不餓,也對甜品不是很感興趣。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然后就見許沅突然抬手對外邊揮了揮,“哥,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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