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宴中午來了醫院。
老夫人狀態很差,話都說不出來了,更別提掙扎。
鼻氧管換成了氧氣罩,喘息聲很重,哼哧哼哧。
他站在床邊問傭人,“我爸來了嗎?”
“只是上午把老夫人送到這里,離開就沒再過來。”傭人想了想,又說,“不過魏家少爺來了一趟。”
謝長宴一愣,“誰?”
他表情嚴肅,甚至看起來還有點嚴厲。
傭人被他嚇了一跳,仔細想了想,“是魏家少爺,他家里的人也住院了。”
她朝著一個方向指,“病房就在那邊,離著不遠,上午正好看到老夫人住院,就過來瞧了瞧。”
話音落,正好老夫人睜開眼,看到了謝長宴,有點著急,啊啊了兩下。
謝長宴彎腰湊近了聽,“奶奶,怎么了?”
老夫人聲音都有些卡頓,拼湊了一下,還是能聽得出,她說,“袁曉,她回來了,她來找我索命……”
謝長宴面無表情的站直身子,手搭在她肩膀上輕拍了拍,“不會的。”
他說,“您安心養身體,若是一直身體不好,她可能會一直纏著您,可若好了,她便不敢找過來。”
老夫人瞪著眼睛看他,不知是不是轉過這個彎了,半晌后啊了一聲,應該是同意他的說法。
謝長宴跟傭人說,“你在這里守著,以后魏家那個人再過來,給我打電話。”
傭人也不明白他這態度是什么意思,不過還是趕緊答應了下來。
謝長宴轉身出去,朝著走廊對面過去。
這一層是高級vip病房,一層只有兩個房間,分別在兩側。
走到另一個病房門口,順著門玻璃往里看,看到了魏家夫人。
她應該是睡著了,縮著身子躺在病床上,病房里還有個護工,沒見其他人。
他轉身走到一旁,摸出手機給魏洵打了過去。
那邊很快接了,他應該是在外面玩,嘻嘻哈哈的,對著電話,“怎么了,朋友?”
謝長宴問他,“你在哪?”
“我在外面。”魏洵說,“請假了,沒去公司。”
他應該是在打牌,那邊聽到有人在叫牌。
魏洵問,“找我有事啊?”
謝長宴說,“位置發過來,是有事情。”
魏洵也沒含糊,把他的位置發了過來。
謝長宴直接下樓開車,出了醫院,奔著魏洵所在的位置過去。
他在一家休閑會所里,大白天的會所里沒什么客人,冷冷清清。
謝長宴找去包間,沒敲門,直接一把拉開包間門。
魏洵就在里面坐著,嘴角叼了根燃了一半的煙,確實在打牌。
聽到聲音他看過來,還呵呵笑,“朋友,過來玩兩把?”
謝長宴進去,“等你玩完了再說,有事問你。”
魏洵想了想,把手里的牌給了旁邊的人,然后他把煙按在旁邊的煙灰缸里,整理了一下衣服,“你們先玩著,我小伙伴來找我了。”
謝長宴轉身出去,左右看了看,衛生間離這不遠,他直接走過去。
魏洵在后邊跟著,嘟嘟囔囔,說他今天把魏夫人氣進醫院了,魏老先生發了通火,現在不讓他去公司,讓他自己反省。
他說,“我反省個屁,我只后悔沒氣死她。”
謝長宴轉身進了衛生間,停在洗手池前面。
魏洵跟過來,“要說什么啊,還非得跑到這……”
他話沒問完,謝長宴突然一轉身,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直接扣著他脖子將他按在了旁邊的墻壁上。
他冷著臉,“你去我奶奶病房了?”
魏洵被嚇一跳,謝長宴下手有點重,卡在他脖子上,惹得他忍不住的咳。
他想去掰開謝長宴的手,“松手松手,一會兒脖子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