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個身,旁邊放了張銀行卡,她拿起來,沒有說晚上去不去,岔開了話題,“我今天去逛街,買了很多東西。”
沈繼良嗯一聲,很捧場的問,“買了什么?”
蘇文榮將她購買的那些東西念了一遍,然后特意說了一下價格。
這一趟花費不低,她說,“刷的是你給我的那張卡。”
沈繼良笑著,“喜歡就買,沒關系的。”
蘇文榮問,“不心疼啊。”
“都給你了,還心疼什么。”沈繼良說,“給你的就是你的。”
蘇文榮兩根手指夾著那張卡來回翻轉,好一會兒說,“那我就真不客氣了。”
沈繼良說,“我就怕你跟我客氣。”
隨后他追問,“要過來吃飯嗎?”
蘇文榮抿著唇,又遲疑了一會兒才說,“行吧。”
謝疏風這兩天晚上回來的很晚,感覺他又有什么事情急需處理,有時候半夜進屋,會躲在浴室里打電話。
聲音不大,但能聽出來不太高興。
以前的話她會問一問,即便他不說,她也會關心他。
現在她沒那個心勁兒了。
前兩天她故意在早上的時候把腿上的大號創可貼拆了,給傷口消毒,重新包扎。
她確定謝疏風是看到了的,傷口結了一層厚厚的雪茄,看著很明顯,甚至有點夸張。
但是謝疏風問都沒問,只淡淡的掃了一眼就繼續忙他的去了。
他不在意她,那她也不想熱臉去貼冷屁股。
即便他那邊有麻煩事纏身,想來他也是能處理的。
沈繼良很高興,高興的特別明顯,聲音比之前都輕快了很多,問她有沒有什么特別想吃的,要做給她吃。
說完他似乎想起個事情,又說,“我記得以前我做的茄子釀你很喜歡,那個時候說過只做給你一個人吃,所以分開后我再沒做過,今晚我試試,看還能不能做出同樣的味道。”
蘇文榮輕笑一聲,說了句好。
通話到這里也就差不多了,之后掛斷。
手機一松手掉在床上,她翻身平躺。
仔細感覺了一下,沒有負罪感,一丁點兒都沒有。
她腦子里有挺多想法,都是將自己一系列的舉動合理化的。
她和沈繼良確實是朋友,也沒干什么不得了的事,老朋友聚一聚,無可厚非。
再一個,謝疏風對她這么冷漠,她是個活生生的人,他不給她溫暖,她就去外面尋找,這都是他逼的。
人吶,有的時候就不能為難自己,不要被太多的框架捆綁住,讓自己活得舒服,這才是真格的。
而且她這幾天是真舒服,什么都看透了,不糾結,不難過,感覺生活都有了盼頭。
……
謝長宴晚上有應酬。
酒過三巡借口去衛生間,從包間躲了出來。
他走到窗口,想給夏時打個電話,電話還沒撥出去,身后就有聲音響起,“姐夫。”
謝長宴回頭,是夏令。
她應該也是有應酬,喝了點酒,臉頰紅撲撲。
看到他,她明顯很高興,快步就過來了,“姐夫也在這里呀。”
她問,“也是有飯局嗎?”
謝長宴跟她拉開點距離,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他眉心微皺,這是一個不太高興的表情。
可夏令一點沒察覺,她還很羞澀的抬手別了別耳后的頭發,“我也是呢,有個項目要談,我爸身體不好,就只能我來應酬。”
她抬手像模像樣的捶了捶腦袋,“但是酒量不太好,喝了一些就受不了了,頭暈暈的。”
謝長宴繼續低頭看著手機,把電話撥出去。
夏令湊過來看了一眼,呵呵笑了,沒說話。
電話接通,夏時開口,“怎么啦?”
她應該是在樓上,因為能聽到謝承安的笑聲。
謝長宴不自覺的也帶了點笑意,“安安還沒睡?”
夏時說,“小家伙今天白天睡得多,現在特別精神。”
她問,“你那邊還要多久,會很晚嗎?”
都不等謝長宴回答,夏令突然湊過去,“姐,是我呀,我現在跟姐夫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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