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個挺放得開的人。
夏友邦可真是有能耐,第三春找了個這么嫩的。
她轉身往外走,兩條腿跟灌了鉛一樣,越走越重。
到門口打了輛出租車,開車門往車上坐的時候,動作很簡單,費了她半天勁。
司機從后視鏡里看她,還以為她是有什么不舒服,詢問要不要去醫院。
曹桂芬擺著手,有些脫力的靠在椅子上。
為什么沒直接打進去,放在她以往的性格上,看到這場景,肯定二話不說直接就上去抓花那對狗男女的臉了。
但可能是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所以在那一刻并沒有失去理智。
她確實可以打進去,但是不太好收場。
倆人實打實的離了婚,是領了離婚證的,法律上來講就是沒有關系的人了。
而且她打進去,結局只能是和夏友邦徹底撕破臉。
她如今還是需要靠著夏友邦生活的,夏令確實會贍養她,但也不及夏友邦一個高興轉給她的錢多。
她坐在車子后,都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人活到這個年歲,居然一下子通透起來了。
笑著笑著,她抬手抹了把臉,笑了一臉的眼淚。
她用力的捶了捶胸口,邊笑邊流淚,“真蠢,怎么就相信他了呢。”
等到了家,小區門口走到家門口,眼淚早沒了,臉上緊繃繃。
她進屋,夏令剛從廚房喝完水出來。
只看了她一眼,“麻將打到這么晚?”
曹桂芬嗯一聲,然后問,“你爸今晚真跟你一起加班?”
“對啊。”夏令說著活動了下脖子,“累死了。”
她說,“不過我走的時候我爸還在辦公室,他身子也剛好,比我還能熬,我本來還想再陪他一會,他死活沒讓。”
她哼哼唧唧朝臥室走,“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還在公司。”
曹桂芬看著她的身影,一直到臥室的門關上才收了視線,轉身去沙發處坐下。
她了解夏友邦,也就知道他能干出什么事。
他應該確實在加班,但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他閨女陪著。
那女人估計在他的辦公室里。
曹桂芬彎下身子抹了把臉,腦瓜子有點嗡嗡,過了一會兒把手機拿出來,給夏友邦打了過去。
打了兩遍對方才接。
乍一接通時能明顯聽出對方有些氣息不勻,但隨后聲音又變成了疲憊不堪,“怎么了?”
曹桂芬說,“你在哪兒呢?”
夏友邦靜默了幾秒才回答,“在家,都睡了。”
曹桂芬說,“我在小區門口了,進去找你。”
夏友邦幾乎馬上就開了口,“別過來了。”
他說,“我都躺下了,有什么話明天再說吧,今天加班一晚上,才回來,實在是累的不行,什么都不想談。”
曹桂芬又說,“那就不談,我到你這住一晚。”
“啊?”夏友邦明顯意外她會這么說,想也沒想就說,“你到我這來住干什么?”
曹桂芬說,“我們倆是離了婚,但不是說好了都是假的么,這么晚了,我去你那住一宿應該也不會被誰看到。”
夏友邦不自覺的嘖了一聲,“當時也說好了我們樣子要做足一點,我現在生意剛有起色,萬一又惹的謝家那邊不高興,影響我生意就麻煩了。”
他不想再聽曹桂芬說什么,“行了,先這樣吧,要是沒錢了,你就說我給你錢,你一天天別總整這些沒有用的。”
“我沒錢了。”曹桂芬說,“那你給我轉點錢。”
夏友邦一頓,知道她這是順桿爬,但話是自己說的,他沒辦法再拒絕,“行行行,等明天讓孩子給你轉過去。”
他隨后說,“好了,那我掛電話了。”
都沒等這邊回應,電話就被掛斷了。
曹桂芬把手機放下,起身走到一旁的柜子旁。
桌子上擺著一家三口的照片,對著鏡頭笑的那叫一個甜。
曹桂芬把照片扣下,轉身回了房間。
房間的床頭柜上也放著她和夏友邦的合照,她拿起來看了看,最后直接一個用力砸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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