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轉回身子對著麻將桌,長長的嘆了口氣。
服務生沒退出去,立在一旁,問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曹桂芬一開始搖頭,后來又開口了,“家里邊鬧得不太開心。”
她昨天晚上回了下友邦的住處,結果發現進不去了。
門鎖被換了,重設的密碼也換了,連夏令都不知道。
電話打給夏友邦,夏友邦說是門被撬了,雖然對方沒進去屋子,但是門鎖壞了,順勢換了門鎖就改了密碼。
她沒有主動問密碼是什么,夏友邦也就沒說。
都是成年人,誰心里的那點彎彎繞繞能真的藏得住。
掛了電話,她就開始坐立難安。
一起生活的時間太久了,她差點忘了夏有幫是什么人。
當初背著他老婆跟她廝混在一起,他的嘴臉有多丑陋,她可是清清楚楚。
所以現在,她只會以最無恥的方式去揣測他。
什么小偷撬門鎖,只是借口,他直接改密碼不太好看,找這么個理由把門鎖換了,再換密碼,稍微說的過去。
她打算今天晚上過去看看,看看他那里到底有什么小貓膩。
曹桂芬沒有說的特別明白,但是那服務生似乎聽懂了,“是跟姐夫吵架了嗎?”
他說,“夫妻倆還是要互相理解的,真的鬧了矛盾就坐下來好好溝通。”
曹桂芬輕笑,搖搖頭。
服務生見狀沒繼續說話,只是走到她旁邊,手搭在她肩膀上,稍微用力捏了捏,像是在給她一些安撫。
也就這個時候包間門突然開了,那三個人一起來的,嘻嘻哈哈的往里走。
曹桂芬一愣,服務生也在第一時間把手收了回去。
可還是被看到了,那三個人的笑聲一頓,緊接著又若無其事的過來,“曹姐等久了吧。”
她們有的說是路上堵車,有的時候家里有點事,出門出晚了。
反正這三人是在前臺那邊碰上的,就一起進來了。
服務生出去給她們準備茶水,等包間門關上,她們才賊兮兮的說,“什么情況啊,曹姐,這小男生被你拿下了?”
曹桂芬趕緊說,“別瞎猜,什么拿下不拿下,就是正常的包間服務。”
這幾個女人也不是什么矜持的主兒,平時一起打牌,興致來了,嘴上也沒個把門的,什么都說,連自家老公交不上公糧,導致自己每次都得靠點輔助設備才能疏解欲望這種事都被搬到了牌桌上。
此時她們說的話也沒收著,“小男生啊,看上就下手啊,這么大的男孩子正是體力好,能滋潤人的時候。”
曹桂芬嘶了一口氣,“胡說八道什么呢?”
她們哈哈笑,“真不是胡說八道,你就是沒找過,一旦找了你就戒不掉了。”
說到這里,自然不可避免的就開始有料爆出來。
她們倒是沒說自己有問題,扯了圈內另一個女人,之前跟她們也組局玩過麻將。
說是那女的之前包過一個大學生,那段時間容光煥發的,年輕好幾歲,美容院去的次數都少了。
后來膩歪了,稍微給了點錢,就把大學生給打發了,又換了一個。
麻將桌已經開始發牌,曹桂芬一邊抓牌一邊說,“她也不怕她老公發現?”
“她跟她老公都是各玩各的。”旁邊的人說,“她老公知道,但是她老公也不老實,有什么臉說她?”
曹桂芬馬牌的手一頓,嘴抿成一條線,說了一句,“這幫男人啊,就不能安安心心的過日子,非要瞎折騰。”
“可不就是。”坐對面的女人翹著二郎腿,說話悠哉悠哉,“男的一個個管不住拉鏈,卻恨不得我們女人穿貞潔褲,真是給他們慣的。”
她又說,“也就是我們家那個,我沒抓到他出軌的證據,我但凡抓住,離是離不了,我也得給他保保暖,戴兩頂帽子。”
說這話的時候她嘿嘿笑,“我也找小年輕的。”
旁邊的人說,“就咱們包間這個服務生,你到時候就找他,我看小伙子長得挺好看。”
“那不能。”對家的女人說,“不能動姐妹的人,人家是曹姐的人,我再喜歡也不能這么不講究。”
曹桂芬說,“別瞎扯,沒那回事兒。”
她想了想又說,“那么小,跟我家音音差不多大,我可下不去手。”
“這有什么?”旁邊的人說,“他貪財你好色,不過是你情我愿的事兒,又不違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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