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有點意外,“啊?”
隨后她反應了過來,“她不接你電話嗎?”
謝長宴嗯一聲。
夏時說,“有可能是在氣頭上。”
她朝著樓梯口走去了。
謝長宴說,“你讓傭人過去看看,看看她在不在房間里。”
哪用得著專門找個傭人過去,夏時直接去了。
房門沒鎖,她敲了兩下沒得到回應,直接扭開了。
她叫了一句,“謝夫人。”
沒人說話,窗簾拉開,屋子里亮堂堂的,一眼能望到全部。
沒有人。
浴室門也是開著的,里邊空著。
夏時退出來,通話還沒停,她說,“不在屋里。”
往下走的時候想起來個事,“今天道士又來了,你媽剛剛知道,有點反感。”
謝長宴深呼吸一口氣,“這樣的話她應該就不在后院。”
夏時碰到了傭人,也讓她們幫忙找一下。
傭人是去后院,夏時則去了花圃。
花圃里也沒人,她剛說完,謝長宴就開口,“你看她的車在不在?”
夏時才想起這一茬,快步走出去,停車場那邊一看,“不在。”
這是真生氣了,也是真較那個勁,受著傷就開車走了。
夏時說,“她剛剛說摔的渾身疼,有可能是去醫院了。”
謝長宴說好,隨后語氣緩了緩,叮囑夏時好好吃飯,照顧好自己。
之后電話也就掛了。
……
蘇文榮本是想去公司的。
她這人要強,這點傷對她來說其實不算什么。
但是車子開到紅綠燈口停下,她手撐著車窗,突然又覺得無趣。
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有什么好逞能的。
所以在綠燈亮起后,她在前面變了道,拐了彎,直奔醫院。
從停車場出來,進了門診樓,剛走到大廳,就看到扶手電梯那邊有人過來。
對方拄著拐杖,走的不算吃力,但也不順暢。
她一下子停了腳步,看向沈繼良的腳,石膏已經拆了,但是明顯還不能吃力,那條腿曲著。
他手里拿著藥袋子,正慢慢悠悠朝這邊走。
沈繼良到了近處才看到她,面上不自覺的就帶了笑意,“阿榮?”
可緊隨著他表情一變,馬上就換成了緊張,“你怎么來醫院了?你哪里不舒服?”
他快速的挪過來,拐杖用著不順手,后面直接蹦過來,“你怎么了?”
他左看右看,“你自己?”
蘇文榮說,“被你傳染了,也是踩空了臺階,摔下去了。”
沈繼良一驚,很慌張,“傷到哪里了?”
他腿腳不利索,可還是一下子蹲下來了,“腳踝扭傷了嗎?”
蘇文榮有點不自在,往后退了一步,“沒有。”
她說,“你站起來。”
沈繼良吭哧吭哧,身子晃悠晃悠,一條腿著地起來有些費勁。
蘇文榮沒忍住,上前拉了他一把。
沈繼良起身,又問,“那你哪里傷到了?”
蘇文榮沒回答,她聯系了醫生,直接過去就行,所以對沈繼良說,“你不用跟著。”
這種地方人多眼雜,被看到了麻煩。
沈繼良站在原地沒動,蘇文榮直接錯過身往里走。
跟醫生碰面,開了單子去做檢查。
她后背痛,拍了片子。
醫生說有一些軟組織的挫傷,倒是不嚴重,開了些活血的精油。
膝蓋處的傷也重新包扎了一下。
在門診房間里,蘇文榮坐在椅子上,褲子卷起,之前傭人給她簡單的包扎了一下,醫生給拆開了。
傷口不算嚴重,只是磕在了臺階邊上,蹭破了一大塊皮。
此時那塊皮肉luo露著,紅紅的,看起來就稍顯可怖。
醫生沒說什么,蘇文榮也沒開口,旁邊有人嘶了一下,“唉呀,怎么這么嚴重?”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