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先進的公司,謝長宴打量了一下才把車子開走。
夏時很高興,拿著陳晨送的衣服禮盒看來看去。
她說,“第一次收到別人送的禮物。”
謝長宴轉眼看她,夏時想也沒想就開口,“你跟她不一樣,你不算……”
“別人”兩個字沒說出來,她趕緊剎住了。
不過無需全說出口,謝長宴已經明白了,笑了一下,沒接話,只是伸手過去拉著她的手。
他沒送夏時回老宅,還是帶著她回了公司。
今天他不用加班,也沒有應酬,可以下班一起回家。
上了樓,夏時直接進了休息室。
逛了一圈,實在是累,她靠著床頭刷手機。
休息室的門開了一半,外邊的聲音聽得很清楚。
有員工進來找謝長宴匯報工作,謝應則也來了一趟。
看到休息室的門是開著的,知道她在里邊,他說了一句,“你把嫂子當鑰匙扣掛褲腰帶上得了,可真是走哪帶哪。”
他說,“求你可收斂點吧,單身狗看了難受。”
謝長宴看都沒看他,“那我催一下咱媽,讓她趕緊給你安排相親。”
“唉,別別別。”謝應則說,“我錯了,我再也不嘴賤。”
謝長宴沒說話,只把文件審核完遞給他,“我今天正常下班。”
謝應則哼了一聲,“跟我炫耀什么呢?”
他今天要加班,他接下來幾天都得加班。
他長長嘆口氣,“真難吶,做他們老謝家的孩子真難吶。”
謝長宴這句話回復他了,“可不就是。”
謝應則走后,謝長宴也起身。
他先到休息室里跟夏時報備,“我出去一下,你把門關上。”
夏時不想看他,“我又不是小孩,你至不至于每一步都要交代一下?”
謝長宴說,“你現在腦袋不太好用,我總要多照顧。”
夏時順勢抽出身后的枕頭,謝長宴趕緊關門走了。
他有份文件要去給蘇文榮。
過去敲了門,而后推開,蘇文榮應該是忙的差不多了,此時抱著胳膊站在窗口看向外面。
很明顯走神了,他敲門她沒聽到,他推門進來聲音不小,她也沒聽到。
謝長宴走到她辦公桌旁開口,“蘇總。”
叫第一聲,她都沒反應過來,直到他又叫了一句,蘇文榮才被嚇一跳,回過身,“啊,怎么了?”
看到是他,她松了口氣,走過來,“剛剛在想事情。”
“在想曾家股份的事兒?”謝長宴問,“你沒問問我爸他到底要干什么?”
“問了。”蘇文榮在辦公桌后坐下,抹了把臉,沒往后繼續說,不過答案顯而易見,她沒得到答案。
謝長宴又問了一句,“曾女士那邊是什么態度?”
一提這個蘇文榮就苦笑,“我沒見到她面,去了她的公司,被前臺攔住了。”
謝長宴嗯一聲,“她在怪你。”
“肯定要怪我。”蘇文榮說,“換位思考,她趁著我們家麻煩纏身的時候,突然不打招呼的收購我們家的股份,我也生氣。”
她長吐一口氣,“你爸有他的野心,我是理解的,他對曾家蠢蠢欲動,我也覺得正常,可居然連知會我一聲都沒有,更別說看在我的面子上給我朋友留一條路。”
她搖著頭,“都沒有,你爸從頭到尾就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說到這里她都忍不住笑了,“將近三十年的夫妻啊,你說,我不應該生氣嗎?”
謝長宴問,“你有沒有問沈繼良,他為何愿意把股份賣給我爸?”
沈繼良跟謝疏風之前簽的那個合同,后面項目爆雷了,雖說沒有清算到他頭上,他應該也明白自己被謝疏風給算計了。
按道理來說,稍微有點血性的人都不應該把股份賣給他,背刺一手扶持自己的前妻和女兒。
蘇文榮雙手交叉放在桌上,視線下垂落在自己的手指上,“沒問,跟他沒有聯系。”
她說,“他和你蘭姨離婚后,我跟他就沒有聯系了。”
謝長宴點點頭,“他其實才是關鍵,那個男的就有問題。”
他說,“吃了半輩子軟飯,臨了硬氣一回,卻把里子面子全丟了。”
蘇文榮面上有點不自在,趕緊把話題岔開,看著他手里的文件,伸手,“算了,先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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