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休息室的門關上,謝長宴開口,“進來吧。”
謝應則進門后沒看到夏時,視線朝休息室那邊瞟了一下,接著把文件遞給謝長宴,“你看一下這個,我有點不太明白。”
他在辦公桌前坐了下來,沒調侃,而是直接說正事,“咱爸咱媽剛剛吵起來了,你知道嗎?”
謝長宴不知道,不過聽蘇文榮說那些話也能推測出來,就嗯了一聲。
謝應則嘆口氣,“他們倆以前也不這樣,最近怎么回事,總是動不動的就鬧別扭。”
“最近他們經常吵架嗎?”謝長宴沒怎么在意。
謝應則嗯一聲,“算不上吵架,就是關系不好。”
他想了想,嘖一聲,不想再提這個了,就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不說這些。”
謝長宴把文件看一遍,把他不懂的講了講,挺簡單的。
謝應則點頭,“這么回事。”
然后他把文件接過去,站起身,“你中午跟嫂子去哪吃,帶我一個。”
“我哪有那命啊。”謝長宴說,“你嫂子去約會,不帶我。”
夏時坐在休息間的床上,正跟陳晨發信息,聊著吃完飯后去逛街的事兒。
謝長宴的聲音不小,她聽了個真切。
外間只有謝應則,所以她并不避諱,大著聲音,“謝長宴,你給我閉嘴。”
謝長宴不說話了,抿著唇。
謝應則也沒說話,瞪著眼。
過了好一會,他才開口,“啥時候的事兒啊?”
他問,“你地位啥時候變成這樣的啊?”
謝長宴嘶了口氣,也有點疑惑,“我也搞不懂。”
他說,“奇了怪了,以前不這樣的。”
謝應則一副受不了他的樣子,“你怎么好像還樂在其中?”
謝長宴笑出聲來,“有嗎?”
謝應則轉身往外走,“下次奶奶把那個道士叫來,順道給你驅驅魔吧,你變化太大了,我有點害怕。”
……
蘇文榮給曾瓊蘭打了電話,對方沒接,她不放心,直接去了曾家公司。
結果在大廳就被前臺給攔住了。
她以前經常來,這前臺也是個老員工,哪次不是樂樂呵呵的把聽她到電梯口。
突然攔著她說曾瓊蘭在忙,明顯就是個托詞。
只能說明曾瓊蘭特意叮囑了,她不想見她。
蘇文榮有點難受,這就證明她是真的生氣了。
也能理解,股份這么大的事,謝疏風背后來這么一招,她覺得被背刺了,也是正常。
她沒為難前臺,站在旁邊又給曾瓊蘭打了好幾個電話,那邊都沒接。
她知道對方是故意的,只是不甘心,總以為這樣放低姿態,看在她們倆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她愿意給她個機會解釋。
現在看來是想多了。
她也挺生氣,之前還想著再不搭理沈繼良,現下沒繃住,直接把電話打了過去。
沈繼良接的很快,聲音有些高興,叫了她一句阿榮。
蘇文榮問,“你怎么回事,你手里的股份為什么要賣給我們家,你怎么沒轉給瓊蘭。”
沈繼良應該是料到了她打這通電話的目的,直接說,“我們見個面吧,電話里不好說。”
電話里確實不好說,蘇文榮想了想,“行。”
她猶豫著該在哪見面,上次在那么偏的飯店見面都被謝長宴給碰到了,實在不知道哪里更隱蔽一點。
結果沈繼良先開的口,“你來我住處吧,我腳受傷了,現在出不了門。”
蘇文榮不信他,“腳受傷了?”
沈繼良嘆了口氣,“打了石膏了,不騙你,你來了就知道了。”
他說,“樓梯踩空了,扭到了。”
隔了兩秒,他又補了一句,“真的。”
蘇文榮實在是著急,也懶得再去計較真假,“把位置發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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