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右看看,“快快快,給魏總讓個位置。”
他手里還端著酒杯,“魏總坐我旁邊吧,我這有空位置。”
魏老先生過來掃了一眼餐桌,大家都推杯換盞好幾輪了,這菜肯定全都被動過。
他過去坐下,又說了一遍,“路上堵車,來晚了一會。”
哪里是來晚了一會,他這可遲了半個多小時。
不用別人開口,魏洵接話,“沒事兒,你看我們這還沒結束,你都趕上了。”
旁邊柜子上放著菜單本,他過去拿過來,遞給魏老先生,“你看桌上有沒你喜歡的,要不你再加兩道菜?”
魏老先生一抬手,把菜單本隔開,“不用。”
魏洵轉身就把菜單扔到一旁,“我也覺得,你看桌上點了這么多,這都未必能吃得完,不用再加了,怪浪費的。”
他大大咧咧的又坐下,視線掃了一下,找到個空杯,拿過來放到魏老先生面前,給他倒上酒,“來,喝酒。”
魏老先生轉頭看他。
魏洵外套已經脫了,就穿個襯衫,扣子也沒全系,上面兩顆開著,下擺跟之前一樣,沒有扎進褲子里,扣子開著一顆,衣服就顯得松垮垮。
他脖子上還帶個大金鏈子,比大拇指都粗,鎖骨處有紋身,看不清是什么圖案,像是英文字母,一長條,在大金鏈子后邊若隱若現。
夏時清楚地看到魏老先生閉了閉眼,那是一個很無奈的動作。
然后他轉過頭來對著大家,表情瞬間又平靜了。
魏老先生端著杯子,說是要為自己的遲到自罰一杯賠罪。
魏洵說,“哪有自罰一杯的,我們都是三杯起底。”
他手拍在魏老先生胳膊上,“你也三杯吧。”
他喝的臉通紅,嗓門有點大,說話的時候比比劃劃。
夏時想起上一次有謝疏風的飯局。
他也不著調,但還沒到這個地步。
所以今天這場,應該是有一些故意的成分。
旁邊的人自然勸著,說不用自罰,大家都理解,遲了就遲了,沒關系。
魏老先生還是端了杯子起身,魏家那些員工自然跟著站起來。
這么大歲數,出于禮節,旁的人也應該起立。
夏時跟著起來了,端著果汁杯。
魏老先生只罰了一杯,坐下后看向夏時,“這位就是傳說中的夏小姐?”
他笑著說,“聽說上次酒會也有參加。”
夏時說是,他就轉頭看謝長宴,“后來碰面怎么沒見夏小姐在你旁邊?”
謝長宴說,“她在二樓的休息廳,畢竟當時身子也不爽快,不能站太久。”
夏時現在是大著肚子的,稍微往回推一推就知道當時她已經是懷了孕了。
魏老先生點頭,“這樣啊。”
他問,“幾個月了?”
夏時說,“馬上5個月了。”
魏老先生又轉問謝長宴,“老大也是夏小姐生的?”
謝長宴說是。
魏老先生就笑一笑,“老大好幾歲了吧,這又有了老
二,婚禮不打算辦了?”
“要辦的。”謝長宴說,“等二寶生完吧,你也知道我家大寶身體一直不太好,這些年精力都在他身上,著實是抽不出時間再做別的,等大寶身體好了,我們日子順一順,再籌辦婚禮,畢竟人生中的大事,不是隨隨便便能應付的,肯定要投入百分百的專注。”
魏老先生嗯了一聲,說了句,“挺好。”
他視線落在餐桌上,等了等說,“這次合作的項目,我覺得……”
“好什么?”魏洵開口,剛剛他在吃菜,像是才聽到魏老先生前面那兩個字,問,“什么挺好?”
謝長宴說,“老先生應該評價的是我會辦婚禮的事兒吧。”
魏洵哦了一聲,“婚禮啊。”
他說,“是挺好,我也想辦。”
他哈哈笑,“可是沒人看得上我,咋整啊。”
他轉頭對著自己老爹,“哎,你們這圈子不是最喜歡包辦婚姻么,給我也包一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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