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視線看著夏時的肚子,“至于我們的小孩,是興我謝家的命格,我奶奶那么迷信,又那么相信所謂的大師,聽了這些能不對你們倆好嗎?”
夏時笑了笑,“哎呀,真有意思。”
倆人往前又走了一段,她像是一下子反應過來,轉頭瞪著謝長宴,“你別告訴我,那道士被你買通了,那些所謂的批八字算命格,都是幫你忽悠人的。”
謝長宴也笑了,伸手摟著她,“一孕傻三年果然沒說錯,放在從前,你應該早就反應過來了。”
……
中午吃過飯夏時就開始哈欠連天。
謝長宴跟她回了房間,上床把她哄睡了,他又坐起來緩了緩,才下樓離開。
謝應則中午沒回去,等他從電梯出來,正看見他拿著文件出辦公室。
兄弟倆碰上,謝應則愣了一下,然后叫了一聲,“哥。”
謝長宴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文件,“那邊怎么說?”
謝應則說,“項目停了,我們這邊損失并不大。”
說到這里他沒忍住,“曾瓊蘭打了電話過來,應該是打給了咱爸,但是那邊沒接,所以又打給了項目部,詢問到底是什么情況。”
項目部那邊哪知道,他們給的回復是這邊還在查,畢竟這邊也有損失,現在也是在慌忙溯源的時候。
謝應則說,“沈家,噢不,現在應該說是曾家,他們家公司損失挺大的。”
前段時間兩家合作的項目爆雷了,都有影響,謝家這邊小,曾家那邊麻煩可挺大。
本來他們還在被稅務稽查,處罰結果沒下來,結果合作的項目就爆雷,簡直是雪上加霜。
合同是沈繼良簽的,但是現在沈繼良被免了職,總不能再把人叫回公司鞭尸。
所以現在問責的事情就落到了曾瓊蘭的頭上。
曾瓊蘭不似沈繼良那么蠢,她腦子可是轉的快,謝疏風是什么人,商場上摸爬滾打那么多年,不應該審核不出來,這項目有問題。
項目是他牽的頭,現在爆了雷,即便他也受到影響,但也保不齊是他做的局。
謝長宴朝著辦公室走,“跟我們沒關系,那個項目我們碰都沒碰。”
想了想,他又問了一下,“魏家的人來了嗎?”
謝應則看了一眼時間,“說是晚一會兒到。”
他問,“項目細節都磨合好了?”
謝長宴笑了一下,“不用磨合。”
魏洵不是做生意的料,沒心思聽那些亂七八糟的,上次來了一趟,直接擺著手,“哎呀呀呀,直接簽合同簽合同,你們說的那些我不想聽,既然決定合作了,直接簽合同就行。”
跟著他來的那些人一臉尷尬,把他這尊大佛請到一旁,項目的細節都是他們跟著磨的,合同的細節也是跟他們敲定。
魏洵全程翹著二郎腿,在旁邊搖頭晃腦。
謝應則上次見了魏洵,那家伙即便來談合作,也沒換身像樣的衣服,粉色的襯衫上面印著大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要來收保護費。
他嘟囔了一句,“魏家那老爺子是實在沒人能用了,把這玩意兒抓回來了。”
打眼一看就能看出,那魏洵再培養他個一百年,也未必是做生意的料子。
謝長宴沒再多說,回了辦公室。
等到上班時間,內線正好響起,魏家的人來了。
同時前臺說,沈念清也來了。
曾瓊蘭沒來,估計是她那邊暫時脫不開手,要處理的爛事實在太多。
所以派她閨女來的。
謝長宴說知道了,讓他們把人分別請到兩個會議室。
大的會議室自然是請進了魏洵,沈念清被請到了旁邊的小會議室。
謝長宴收拾了下文件,又過去叫了謝應則,去見了魏洵。
魏洵估計是被勒令了,這次穿的稍微像樣了一點,西裝革履。
但是也沒好好穿,西裝扣子解開,領帶沒有,襯衫沒有扎到褲子里,下擺的扣子都沒系全,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
看到謝長宴和謝應則,他擺擺手,“哈嘍啊,又見面了。”
他看著謝長宴,“哎喲,小謝總,最近春風得意啊。”
謝長宴到他對面坐下,“還好。”
魏洵砸吧著嘴,“羨慕啊,弄得我都想談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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