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宴一聽她這么說就笑了,“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解釋,等結果出來了再說吧。”
隨后他躺了下來,看得出他確實是有些累。
夏時過去坐床邊,猶豫一會兒也躺下來。
她縮進謝長宴懷里,兩個人都沒睡。
夏時等了一會兒說,“你爸……就是你爺爺的事情,應該不太好查吧。”
若是能查出來,謝疏風肯定是要進去。
這樣的話,這樣的話……
她是不是。
謝長宴說,“確實不好查。”
夏時又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給打住了。
她就嗯了一聲,“也是呢。”
……
謝家老宅失火的案子很快就有了結果。
謝長宴接到警方的電話,那邊也是聯系謝疏風,還是沒聯系上,電話打給了他。
是魏洵縱的火,他承認了。
接電話的時候夏時在旁邊,瞪著眼睛,沒忍住說,“還真是他?”
謝長宴還是那副模樣,沒什么太多的表情,嗯嗯幾聲,表示知道了,隨后電話就掛了。
等手機放下,夏時問,“是不是中間有誤會?”
謝長宴說,“他自己承認的。”
當然了,他也給了相應的理由,魏家老先生前兩天被謝疏風用茶壺開了瓢,他當兒子的當然是氣不過。
他說上次他雇人去砸謝疏風的車,結果被擺了一道,所以這一次長了個心眼,不直接找謝疏風的麻煩,干脆去把老宅的房子給點了。
至于為什么會燒那間空了多年的房子,而不是把那三層主樓給燒了,他也有合邏輯的說法。
老夫人前段時間過世,那二層樓里有太多謝疏風和老夫人的回憶,他就是殺人誅心,他就是想毀了他最后剩的那點念想。
魏民生為此也被叫去了公安局,據說他在公安局里氣得跳腳,即便是有警方的人攔著,他也差點把魏洵揍一頓。
魏洵嘴上說著是為他老爹出氣,自然不可能在外人面前跟魏民生叫板。
他畏畏縮縮,左躲右躲,但就是不認錯。
他還指著魏民生的腦袋,說他被對方一茶壺悶倒,頭發剃掉一小半,嫌丟人,公司都不去,他一想到這個就咽不下那口氣。
魏民生腦袋上還包扎著,被他用手指著,很是掛不住臉,氣得直哆嗦。
縱火可是犯罪,走流程魏洵是要被關進去的。
但是這種東西,有人有錢,都好說。
謝長宴也表示諒解,不追究這件事兒,他還替魏洵找補,說對方應該也是聽說了這二層樓他們想拆,所以才下的手,是沒存太壞心思的。
夏時有點無語,“平時看著挺不著調的一個人,還挺有能耐。”
她說,“警方怎么查到的?”
謝長宴說,“老宅那邊的監控拍到了幾個縱火的人,我爸應該也是看了監控了,讓人去查,然后又去找了魏民生。”
謝疏風的本意肯定不是要把魏洵送進去,大概率是魏民生跟警方檢舉的。
他大兒子都已經進去了,小兒子他似乎也沒打算護著。
謝長宴坐在院子里的長椅上,看著的是跑跑跳跳的謝承安,琢磨的卻是別的事情。
魏洵的人跟丟魏民生,他應該就是去見了謝疏風。
倆人上次鬧到動手的地步,他唯一能想到的,也就是因為魏洵的身世。
謝疏風肯定已經知曉了魏洵的身份,并且跟魏民生確認過了。
這次縱火,謝疏風查到了魏洵,但是不確定魏民生有沒有因為動手的事情心懷怨恨,從而參與,所以約了見面,要確定一下。
魏民生也了解他,知道他不會對魏洵手下留情,所以先一步,把事情捅到警方那邊去。
到底是自己親兒子,他不想跟謝疏風硬碰硬,就只能出此下策。
謝長宴手指敲著旁邊的桌子,輕笑一聲。
火確實是魏洵的人點的,這個是真真的。
謝疏風怎么都查不到他頭上。
估計他在那邊慪氣的很,本來是想借著火災這件事把他扯進去。
沒想到,他提前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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