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繼良皺眉看著夏時,“你知道?”
隨后他冷笑一聲,“不會就是你找人干的吧?”
夏時也笑,“你覺得像嗎?”
沈繼良緩了幾秒,“我知道不是,開個玩笑。”
謝承安剛出院,這種時候夏時干不出這樣的事來。
他又說,“既然你知道,那就不妨直接說。”
“謝疏風。”夏時說,“他干的。”
沈繼良盯著她看,“謝疏風?”
“昨天安安出院。”夏時說,“他來了我家。”
沈繼良自動腦補了后面的劇情,“他和謝長宴聊這個被你聽見了?”
夏時沒說話,沈繼良就點點頭,“我就知道是他。”
他緩了口氣,后面的話聲音很輕,輕到夏時險些沒聽到,“她還說不是。”
夏時等了等又說,“我爸的手腳筋也是他挑斷的,他這個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
“看吧,我就猜是他。”沈繼良馬上說,“當時案子破了,說是你爸以前得罪過的人,我就不信,當時我就覺得是謝疏風干的,可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還有傳說是我干的,我現在懷疑,傳都是謝疏風放出去的。”
夏時嗯了一聲,“當時我爸確實也懷疑過是你,畢竟傳的挺真的。”
她又說,“這事還是謝疏風直接跟我承認的,他并不怕我把事情鬧大,也知道我沒有這個能耐,我爸也沒這個能耐。”
沈繼良沉著臉,“可真是無法無天了。”
“可不就是。”夏時說,“所以你小心著點,他指不定還能做出什么事情來,那個人報復心很強的。”
說完她看了看時間,“行了,我也就只能說這么多,得走了。”
“你為什么告訴我這些?”沈繼良突然問。
夏時轉頭看他,“蘇女士畢竟是阿宴的母親,以便關系并不親近,他也希望蘇女士好好的,我提醒你,是希望你多加小心別再出事兒,要不然蘇女士又會給阿宴打電話哭訴,擾的阿宴不安寧。”
沈繼良沒再說話。
等夏時離開病房,他下了床,單腿蹦到門口往外看,夏時已經不見人影了。
他又回到病床上,摸出手機給蘇文榮打過去。
那邊接了,聲音弱弱的,叫了他一句阿良。
一聽她說話聲音就不對勁,沈繼良問,“怎么了?”
蘇文榮說了句沒事,聲音很黏,停頓了幾秒又說,“有點發燒,剛吃完藥,躺著歇一會兒應該就沒事了。”
沈繼良本來還想問她什么沒來醫院,聽她說這個,他也就不問了,“我這邊沒什么事兒,那你在家好好休息。”
頓了頓他又說,“阿榮,警方那邊調查出消息了,沒鎖定是誰,但有指向,好像真的是謝疏風。”
“不可能。”蘇文榮想都沒想就說,“不可能是他,我了解他,他做不出這種事。”
沈繼良閉了閉眼,緩了幾秒,“嗯,你了解他。”
蘇恩榮沒聽出他語氣里的不對勁,又說,“肯定是警方那邊調查有誤,到時候仔細問問,可別查錯了。”
沈繼良說知道了,又關心了她兩句身體,隨后電話掛斷。
手機捏在掌心,想了好一會兒,他點開一個多小時前收到的信息,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最后又打了個電話出去,“你好,我要實名舉報……”
……
謝長宴趕到會所的時候,對方酒局已經開始了。
包間的經理迎上來,“謝總。”
之后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在這邊。”
謝長宴跟著他過去,到包間外,經理敲了門。
能聽到里面嘻嘻哈哈的聲音,有人大著聲音,“進來吧。”
門被推開,經理先進去,“趙總,打擾了。”
他說,“謝總正好在這邊,知曉您在這兒有應酬,想過來打個招呼。”
“謝總?”對方大著嗓門,“老謝啊。”
謝長宴走進去,結果那人一看到他,笑意就頓了頓。
不過到底是場面人,隨后又馬上哈哈兩聲,“哎呀,是這個謝總,快快快,快請坐,不知道你在這兒有應酬,怎么也應該我們先去打招呼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