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繼良呵呵笑,想了想直接進來,“你們什么時候來的?”
“剛坐下。”謝長宴故意往外邊看,“你一個人?”
沈繼良啊了一聲,“那不是,跟朋友一起。”
謝長宴問,“你朋友呢,還在包間?”
沈繼良看著他,“先走了。”
他問,“剛走,你沒看到嗎?”
謝長宴說,“沒注意。”
他又問,“我認識嗎?”
沈繼良挑了下眉,“認識的,你是認識的?”
但是他沒說是誰,突然笑了幾秒,然后說,“那行吧,你們先吃吧,我就不打擾了。”
他轉身離開。
夏時看著他的背影,有點吃不下去了。
她不知道沈繼良跟誰來的,但是看他那副得意又有些故弄玄虛的樣子,她大約能想到是誰。
她看向謝長宴,觀察他的反應。
結果什么也沒看出來。
他很淡定,還招呼她吃飯。
這家飯店味道確實不錯,炒菜類來說,跟市中心那些飯店的味道沒差什么。
夏時原本挺有胃口,但是被沈繼良一影響,最后也沒吃多少。
等結了賬下樓,車子停在斜對面,倆人過去上車,剛坐好謝長宴的電話就響了。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來電,接了,“怎么了?”
車內安靜,夏時能聽到對方的聲音,是蘇文榮。
她問,“阿宴,你現在在哪里呢?”
謝長宴反問,“怎么了,有事情?”
蘇文榮說,“沒什么重要的事,我這邊有兩份文件,本來上午應該給你的,我給忘了,想問你什么時候回公司,我把文件給你。”
“馬上回了。”謝長宴說,“到公司再說。”
蘇文榮問,“要多久啊,你現在在市區嗎?”
夏時垂下視線,她終于明白了謝長宴之前說的,讓她好好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撒謊的時候是什么樣子時的感覺了。
蘇文榮也應該把自己的聲音錄下來好好聽聽,她心虛時候說話是個什么樣的語氣。
什么文件不文件的,一聽就很假。
她應該是想知道謝長宴現在在哪。
謝長宴的車子停在飯店斜對面,不是很扎眼,但因為這邊停的都是雙輪和三輪車,他這輛高檔私家車也還是能被一眼看到。
如果猜測的沒錯,剛剛跟沈繼良見面的就是蘇文榮。
她走的匆忙,看到了謝長宴的車,卻又不敢過來確認,只能這個時候打電話旁敲側擊。
謝長宴沒有回應她,電話掛斷后開車出去。
夏時那已經不太好用的腦子控制不住的開始轉來轉去。
謝長宴說有人介紹了這里,她不得不懷疑這話的真假。
整不好他是提前得了消息,特意來這邊賭一賭。
她想到剛剛的沈繼良,他沒有險些被抓包的恐懼,甚至隱隱的還有點得意。
就不太正常。
夏時沒忍住問,“沈繼良現在職位被擼了,就每天在家呆著么,他能呆得住。”
謝長宴說,“也待不了多久,應該就有事兒做了。”
他也是聽說,曾瓊蘭和沈繼良協議離婚了。
這些年沈繼良靠曾瓊蘭才在身份和生活上發生了質的飛躍。
曾瓊蘭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即便她沒腦子,家里人肯定也會幫忙做周全的計劃。
真的離了,沈繼良應該分不到多少。
肯定夠他下半輩子安安分分的生活,只是這人,由奢入儉難,他應該也安分不了。
所以生活的苦,不出意外,他以后還是得吃的。
夏時啊了一聲,說了句,“怪不得。”
說完怕謝長宴多想,她趕緊又說,“我以前覺得他是個挺老實的人,但是剛剛看他,小人得志的德行,感覺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兒。”
謝長宴笑了,“這圈子里就沒幾個好東西,尤其這種靠著一口好牙上位的。”
外界稱為鳳凰男。
可其實也不是。
掉了毛,不過就是一只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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