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很容易大驚小怪——
騎馬射箭本與他而是多么乏味又日常的事情,但她看到他騎馬射箭,卻像是看到天神下凡一樣的驚訝神色。
她說他好厲害,騎術和箭術是她見過最好的。
他隨手為她采一束花,她也歡欣雀躍,好像那些花如何金貴稀罕。
他不愛讀書,字寫的難看被人笑話,她明明膽怯卻站出來為他說話,比他還矮一個頭的小小身體里蘊含巨大勇氣。
他看到宋暖和兄長謝懷安親昵非常,心酸憤怒地借酒消愁,還對她口出惡冷臉相對。
她明明白了臉卻鍥而不舍地跟在他身后,淚眼汪汪地問她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曾經這些唾手可得,他半分不在意,面上做著歡喜模樣,實則心中輕賤,嗤之以鼻,甚至覺得她的不諳世事愚蠢可笑。
他多與她在一起一刻都難受。
可是現在......
所有人都把他當做謝懷安的現在,以前的回憶清晰又深刻,眼前口口聲聲念著庭云的姑娘也好像變得珍貴。
謝庭云失神地看著宋銜月,恍惚中抬手,指尖朝著宋銜月的臉頰碰去。
侯爺!
遠處青苗大喊一聲。
謝庭云猛地回神,伸出去的手滯了一瞬,僵硬無比地收回,一張英俊的臉也凝滿了寒霜。
不知是因被青苗打斷,還是因為自己如此失控,差點越界。
庭云
宋銜月的眼神還是如凝著霧氣,茫然地看著他:你不高興嗎庭云
這時,管家從遠處跑過來,看到謝庭云和宋銜月一起坐在那兒,明顯愣了一下,張口結舌神色詫異。
大伯和弟媳,這樣一起坐在那里,妥當嗎
謝庭云站起身,面無表情地問: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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