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銜月只當沒聽到容煜的不耐和煩躁,繼續又道:那時我年少無知,又不知道殿下身份,
所以說出這些話也十分莽撞,但那都是我的真心話。
瑤山之上只有我和師父,師兄們一年到頭才回來一兩次。
我從不曾見過什么外人。
殿下是那幾年我見過的唯一一個生人,殿下離開之后,您也在我的記憶里停留了許久許久。
夜深人靜時,我曾猜想過,數年時間殿下肯定長大、長高了。一定長成了我當初說的那樣英俊修長的少年。
可是后來我到了京城,再見殿下,卻見殿下......單薄孱弱,還傷了雙腿,要靠輪椅行動......
宋銜月住了口,視線下落,停在容煜的雙腿之上。
她微皺著眉,輕抿著唇,眼眸之中似流動惋惜和心疼,我其實,在京城第一次見殿下的時候,就想問殿下的腿。
我想知道傷勢情況,想和殿下說,傳信瑤山讓我師父來看看。
師父醫術通神,一定可以讓殿下重新站起來。
可京城的殿下已經不是當初前去瑤山求醫的小公子。
殿下高高在上,不會聽我說話,還威脅我,嚇唬我,欺辱我......
宋銜月本是揣著安撫容煜情緒的初衷來說這些話。
可是說著說著,諸多回憶碎片卻不受控制浮現在了腦海之中。
當初在瑤山,她當他是尋常富貴人家公子,她自己又是一直被師父養在山中,天真爛漫不諳世事。
她從不曾見過同齡的孩子,更別提容煜那樣好看的男孩子。
容煜一幅冷臉,不曾給她半分好臉色。
可她知道容煜的病情,還知道自己比容煜大,她是個小姐姐,那怎么能和一個生病的小弟弟計較
于是她不畏懼容煜的冰冷,總能對他露出最熱情的笑臉。
把她自己以為的山中趣事講給容煜,把她認為好吃的山中美味拿給容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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