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歡喜的。
看得見五彩繽紛的漂亮顏色,就看得到斷肢殘骸,肢體破碎,骨肉分離。
看得見顏色與他而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他在一瞬的歡喜之后重墜冰窟,離開瑤山。
后來數年,他靠著驚人的意志力再不曾踏足瑤山,不稀罕這個世界的顏色。
可他沒想到,那瑤山的小姑娘搖身一變成了英國公府失散多年的女兒,回到京城,到了他的眼前。
雙眼長久失色讓他心神壓抑。
無法進食也讓他的身子孱弱單薄,又加壓力沉重,當年的心病愈發嚴重,他性情暴戾的人盡皆知。
身心都已經瀕臨崩潰邊緣。
瑤山遠在京城千里之外。
他尚且能告訴自己,不要稀罕這個世界的顏色,而后咬牙忍耐。
可那能緩解他癥狀的姑娘來到了他的面前,幾乎觸手可及之處,他如何能夠忍耐
于是,在慕容祺將宋銜月捉來他面前,緩解了一次他的失色和厭食后,他的意志力再不如從前強悍。
宋銜月回到京城的五年里,他找過宋銜月多次。
也不知道是不是當初瑤山數月相處,小姑娘單純天真的話語和真誠關懷的對待給他心里種下了什么。
還是她回到京城后,他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把最脆弱的模樣暴露在她面前時,受到她無比耐心的安撫。
亦或者是那個神志不清的,不受自己控制的,青澀的吻......
宋銜月對容煜而是個特別的存在。
他反感自己的生活要受宋銜月的影響,抗拒,抵觸,除非忍到極致還是忍不住,不會找宋銜月。
卻又在一次次見她,讓她緩解自己不適的過程中,心底對宋銜月生出了幾分莫名的東西。
她見到他十分驚喜,和他熱情地敘瑤山的舊。
他冷漠以待,擺出高高在上的皇子身份,讓她明白什么是云泥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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