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伙的心里,吳大夫就好像是一個主心骨一般。
眼下這樣一個樂于助人的老大夫倒在地上,他們也不敢貿然上去扶,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一聽說吳大夫家出了事,余建才連外衫都來不及穿,身上只套了件背心,便沖出了門。
“吳大夫到底是怎么了?一大清早的,怎么就出事了呢?昨天還好好的呀!”
說起來吳大夫的年紀也不算小了,村子里好多人都活不到他那個歲數。
眼下聽說這位老大夫出了事,余建才的心里,頓時七上八下的,揪作一團。
要是以后村子里沒了大夫,這往后誰再要出點什么事,或者誰家有個三病兩痛的,可就只能上長北鎮找大夫了啊。
“余村長啊!你可得為我們家做主啊!”陳氏一見了余建才的面,便哭喊道。
“您只管放心,一切有我在呢!吳大夫現在什么情況了?”余建才一邊說著,一邊快步向著吳大夫的家里跑去。
“我們家老頭子一生與人為善,也不知道是在哪兒得罪了誰?”
“昨天夜里,家里的藥房遭了賊人。那人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將家里的藥房給翻了個亂七八糟。”
“將好多的藥材全都弄到了地上,整個藥房都被毀了。”
陳氏一邊哽咽著,一邊抹著眼淚說道。
“我們家老頭子早上一起來,看見藥房的門大開著,里頭是那個樣子,當時便氣得狠了,沒多大功夫,人就背過去了。”
聽完了陳氏的話,余建才心里就是咯噔一下,腳下的步子都慢了幾拍。
要是說吳大夫這兩天都給誰看過診,其中又得罪了誰,別人不清楚,他卻是知道的。
除了跟府城汪府的人鬧了些不愉快,再不做其他人想。
也只有府城的汪家,此刻還有四名護衛正住在村子里。
他們的人隨便派出一個兩個來,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去藥房里折騰一通,也很難讓人發現得了蹤跡。
不得不說,這一回汪府的那群人,倒是無辜躺槍了。
他們怎么也想不到,夜闖吳大夫藥房的那個人,竟然會是曾經,住在村西頭的那位消失了許久的李同。
余建才現在只恨不能給自己幾耳光,讓他信口開河的說大話。
府城汪府的那群人,難道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吳大夫這一回,怕是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哪怕藥房被鬧騰成了這個樣子,也只能是捏著鼻子認了。
“先不著急,咱們先看看吳大夫的情況再說!”
“眼下不是說藥房的時候,先救人要緊,救人要緊啊!”余建才打著馬虎眼說道。
“快,你們誰腿腳快的,上顧娘子家去報個信兒。”
“最好是能借了他們家的騾車,將吳大夫送到鎮上保和堂去。”
余建才說著,便看見了站在人群中的良才,沖著那孩子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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