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種金丹,三道異種靈氣全部修成金丹,再加上真氣,四種力量凝聚成金丹,這簡直是前所未聞,令人驚駭。
“你只能夠看出四道靈氣嗎?華老頭,你的眼睛不行了啊,沒有昔日毒辣。”天運子哈哈一笑,語聲中帶著得色。
華長春眉頭微挑,目光猶如實質般射出,居然隱隱有金光閃爍。
緊接著,華長春眼中閃過震驚,呆立當場,足足過了半晌才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我隱隱從他身上看到了一股渾厚之氣,似乎又有些凌厲。莫非是……”
天運子仰天大笑,道:“不錯,看來華老頭你的眼光還沒有退步太多,便是你看到的那樣,這小子身上蘊涵了如此多的不可思議,你現在還覺得我這弟子一般般,是亂收的嗎?”
華長春深吸口氣,盯著葉云半晌,問道:“真的凝聚了劍意?你如何能夠做到將三道異種靈氣盡數凝成金丹,又將劍意融合其中?”
葉云躬身行禮,道:“小子也不知。只是心無雜念,一心求道,幾次偶然的機會便參悟了三道異種靈氣和劍意,或許是有一些氣運罷了。”
縹緲殿中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眾人眼中皆是震驚和嫉妒。
幾次偶然的機會,聽起來很普通的樣子。其實一次偶然的幾乎能夠參悟異種靈氣便是天賜鴻運,要是幾次機會都能夠參悟異種靈氣,甚至還有一道劍意,那還得了?
這還是有一些氣運嗎?這是大氣運,大福緣,甚至可以說是天選之子,天降鴻運。
葉云卻說或許有一些氣運罷了,這要只是有些氣運,那其他的修行者算什么?衰神附體?
“小子,天運子并不是什么名師,你若是愿意,本座可以做你師尊,傳你衣缽,縹緲宗的資源隨你用。你只需要脫離神秀宮,拜入我門下便可。”華長春定定看了葉云半晌,忽然說道。
葉云一愣,他覺得自己是否聽錯了?上面那老者可是縹緲宗的宗主華長春,而他是神秀宮絕心峰天運子的弟子,在天運子面前如此說,真的好嗎?
天運子顯然也沒有想到華長春會這么直接,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大怒。
“華老頭,這么多年了你怎么一點也沒變?正是狗改不了吃屎。當年你要搶我的靈藥和神通未果,現在又要搶我的弟子?”
不但是天運子和葉云心中震驚,就連縹緲宗的其他人也是一臉驚訝,徹底懵逼。
華長春可是縹緲宗的宗主,怎么會當著葉云師尊天運子的面挖人?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我只是說說,又不沒有動手。不過若是葉云愿意,那你又有什么辦法?”華長春聳聳肩,笑著說道。
天運子嘴角微揚,道:“華老頭,差點就被你騙了。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心中想什么?我就是將葉云送給你,拜入你門下,你敢收嗎?”
華長春哈哈大笑,道:“天運子你這個老家伙,果然騙不了你。我華長春何等人物,又怎么會隨便覬覦旁人的弟子,別說是你的弟子,便是你神秀宮的鎮宗之寶我也不會覬覦。”
天運子笑道:“華老頭,你要是沒做縹緲宗宗主的話,那該多好,我們老兄弟兩個就可以共同教導這小子,日后那件事便算有了人選。”
華長春面容一肅,道:“我剛才其實說的并不都是開玩笑。等下有空我們兩個好好聊聊,多年未見,卻也有些話要說說。”
天運子聞也是面容一肅,點了點頭。
葉云看著兩人,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共同教導,這種事情可能嗎?他一直對天運子有所防備,覺得這老頭就是想要利用他打探圣人秘藏的秘密,并且將神秀宮主于慶之壓制。
但是,剛才聽到天運子和華長春的對話,卻又有些詫異。
共同教導?
神秀宮和縹緲宗據說同出一源,也算同根所生,后來反目成仇,恩斷義絕,最后決裂。
千年來只有在仙劍宗縱橫大秦帝國的時候再度聯手,共同剿滅仙劍宗,除此之外基本沒有太多的交流。不過千年前的那次聯手也讓兩宗的氣氛稍稍緩和了一些,而到了百年前,天運子和華長春在一次歷練中共同經歷險境,成為了朋友。若不是兩人來自神秀宮和縹緲宗,只怕早就成為生死之交。
不過,即便如此,兩人雖然看起來并不算合得來,其實依舊惺惺相惜。
但是,即便如此,這兩人能夠共同教導一名弟子?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數千年來連聽都沒有聽說過,跟別說是有人會提起。
“此事過些日子再說,本就需要細細研究,不急。”華長春看到天運子微微點頭,轉頭說道:“據說這次神秀宮之行,我縹緲宗大敗虧輸,三人比試,一場未勝啊。”
說罷,目光落在副宗主成躍文的面上,冰冷如刀。
成躍文只覺得渾身一顫,冷汗從背心滲出,額頭上汗珠如豆粒大小,順著臉頰滾落在地,滴答作響。
“宗主大人,這次切磋只是意外,意外啊。”
“意外?去的時候你可是與我等保證,兩勝沒有任何的問題。”華長春淡淡說道。
成躍文身體顫抖,牙關打震:“宗主大人,豈是切磋的勝負并不是你聽說那樣。三場比試,豈是我們都有機會贏,只是神秀宮……”
華長春冷冷道:“神秀宮如何?都有機會贏?那為何還會輸了?你與我細細說來。”
成躍文深吸口氣,聲音顫抖著道:“第一場要怪慕容無情,他其實并沒有輸,甚至沒有落入下風,但是他在兩招之后就直接認輸,認輸的不明不白。”
華長春哦了一聲,道:“竟有此事?無情,是否如此?”
慕容無情走上一步,躬身行禮:“回稟宮主大人,確有此事。不過我并不是沒有落入下風,也不是隨便認輸。神秀宮舒安石金丹境巔峰的境界,還沒有凝煉出金丹法相,但是卻能夠與我的法相對抗,絲毫不弱。一身真氣雄渾到了極致,并且極為純凈,神通更是極強,并不在弟子之下。試想,若是他強行凝煉法相,弟子如何能夠抵擋?”
“廢話,舒安石會在切磋比試的時候強行凝煉金丹法相嗎?若是沒有萬全準備,一旦凝煉法相出錯,那么終身都無法凝煉,再也不可能沖擊到元嬰境五重。他舒安石乃是神秀宮千年來天賦第一的弟子,怎么可能如此沖動?你只要堅持下去,有了金丹法相的支撐,定然能夠贏下比試。”成躍文聞大聲喝道,他此刻只想將責任盡可能多的推給慕容無情。
慕容無情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你真以為舒安石不會凝煉金丹法相,又真以為他隨意凝煉的法相會失敗嗎?舒安石的天賦超過了我,他早就可以凝煉法相卻沒有行動,自然是想要在沖擊元嬰境的時候一舉凝煉出最強金丹法相。雖然這樣極難,但是若是想要凝煉普通的金丹法相,卻是一念之間。”
成躍文眉頭微挑,剛要說話卻聽到華長春的聲音響起。
“無情說的不錯,舒安石可是天運子的收徒,又怎么可能會無法凝煉金丹法相?更不可能會在凝煉之時出錯失敗,所以無情所說的沒錯,他是想要在丹破嬰生的時候一舉凝煉出最強法相。若是隨便凝煉,卻是一念之間。”華長春語聲冰冷,接著道:“你太小看舒安石了。那么第二場比試呢?蒼葉可是你的弟子。”
成躍文嘴角抽搐,面色慘白,接著道:“蒼葉和神秀宮鎮妖峰的音素心比試,占據了上風,一招擊敗對手,使得音素心口吐鮮血,重傷倒地。但是,天運子他們卻逼迫我說,這場只能夠算是平局,因為音素心提議平局。”
華長春眉頭微皺,目光落在天運子的身上:“天運子,他說的是真的?”
天運子冷笑一聲,道:“他倒是說的沒有錯。不過他卻沒說,音素心提議平局的時候,卻是占據了一絲上風。而蒼葉也是答應平局,卻在音素心撤去防護的時候出手偷襲,將她打成重傷,甚至靈魂都有些損傷。成副宗主,我說的可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