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抱著寶兒,閉著眼睛,柔聲說道:“我見了好看的首飾就想買給你,想著你戴上的樣子。”
“又亂說。”寶兒嗔道。
耳鬢廝磨了一會兒,長青的目光落在寶兒的繡筐里,道:“這是給阿麟做的?”
那外袍蜷在繡筐里,瞧不出大小模樣,顏色卻鮮亮得很,除去官服,他一向不愛這些鮮亮顏色,最慣青衣黑衫。
寶兒嗯了一聲,把外袍展開了給長青看,語氣埋怨里又帶了幾分溺愛,“他這最近學騎射,身上的衣裳幾天就不能穿了,我也懶怠給他繡花樣,就白面穿著吧。”
長青低笑一聲,“那我穿上身的,是不是到處都繡了花樣?”
這簡直就是明知故問,寶兒鼓著臉看著他身上的衣裳,外罩的官服內里,幾件薄衫全是她的手筆,哪怕是穿在里頭沒人看的里衣,她都特意跟人學了暗紋繡法,一針一線繡了衣領袖口縫邊,就是他那官服邊上,都有紋路。
寶兒聽如意的女紅師傅說,那些大戶人家里的妻妾都是這么做的,妻妾多的人家只要瞧一瞧男主子身上的衣裳,就知道哪位夫人更受寵愛一些,因著這個說法,每次瞧見長青身上布滿她的繡藝,她都要臉紅心馳好一陣子。
“前些日子說帶你去踏青的,一直沒成行,正好這幾天不忙,帶著阿麟和如意,我們去京畿踏青?”長青道。
寶兒眨了眨眼睛,她已經能騎好一會兒的馬了,就是一直沒機會出去,聽見這話有些高興,眼睛亮亮的,“什么時候去?等阿麟回來我跟他說一聲。”
長青想了想,說道:“事不宜遲,就明天吧,明天我讓李將軍派幾個人來接。”
李將軍就是當初的李副將,擴軍之后,他也就順理成章地轉了正職,寶兒沒問長青為什么不派錦衣衛的人來護送他們,只覺得滿心都是歡喜。
收拾好行李,后院的馬喂得足足的,晚上寶兒還特意去了廚房做了好幾個菜,就等明日出門踏青,江麟日日出去,倒不覺得有什么,如意和寶兒一樣高興,高興得多吃了半碗飯。
卻不曾想半夜里一場急雨,打得屋檐響至天明,次日雨聲漸小,卻不肯停,雖說春雨一滴貴如油,但被擾了出行,寶兒的臉上還是忍不住帶出失落的神色來。
長青也沒想到天公如此不作美,見寶兒失落,失笑的同時又有些隱隱的憐愛,他身上的擔子越來越重,要忙的事情越來越多,能陪寶兒的日子越來越少,寶兒大約惱的不是被擾了踏青,而是沒能和他一起出行。
想到這里,他嘆了一口氣,輕輕地拍了拍寶兒的腦袋,寶兒眨了眨眼睛,看著他。
“今日怕是踏不成青了,”長青輕聲道,寶兒一聽這話,頭就有些低了下來,像被霜打了的小白菜。
“踏不成青,還下著雨,不如躲一回懶?”話鋒一轉,長青微微地挑起了眉頭,鳳眼里含著一點笑意,低笑道:“今日,就不起了罷?”
作者有話要說:寶兒:我從未見過能把賴床說得如此清新脫俗之人。
長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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