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無奈,他倒也沒有添油加醋,只把自己來時見的情況說了說,孫朝遠微惱道:“別說她一個宮妃,就是太后也沒有這么折辱當朝天子的,哪怕是皇子都有伴讀替受教,反了她周家了!”
孫朝遠說著,十分氣惱地朝著承乾殿方向走去,跟在長青身后的小太監是他從東廠帶出來的人,自認心腹,這會兒就小聲說道:“孫老這耳目也太靈通了些,這事咱們東廠都不清楚。”
長青沒說話,只是按了按太陽穴,周妃的做法大約的確有不妥,然而事實上皇子犯錯都有伴讀受教,堂堂天子哪里就用得著親自罰跪承乾殿前的?天子年紀小歸小,心眼卻一點都不少,只是這會兒手段太稚嫩,讓明眼人瞧著一哂罷了。
轉過御花園,又撞上烏選,顯然也是聽了宮里的風聲過來看情況的,只是烏選比孫朝遠腦子轉得快一點,這會兒落在后頭,臉上還帶著點笑意。
長青上前和烏選見禮,論身份他們如今算得上平起平坐,甚至他的職權還要比烏選大一些,畢竟內閣是十人議政,而東廠是一堂,只是長青心里明白,他這位置看著高,也容易倒,其實比不得內閣穩當。
烏選笑瞇瞇的,不和孫朝遠掐架的時候,他瞧著就是個笑瞇瞇的老頭,見了長青,也就含笑問道:“這是要回府了吧?走路都像要飛似的。”
要見岳父母,長青確實急著回去,步伐比平日要快了一些,他不由得笑道:“烏大人真是火眼金睛。”
“這可不是火眼金睛,我家那幾個小子都是這樣。”烏選笑瞇瞇的,“朝廷的事忙,怎么忙也忙不到頭,盼著休沐回家,都恨不得那轎子是飛在天上的。”
“子孫孝順,這是烏大人的福氣。”長青也跟著笑。
烏選的心情不錯,哈哈笑了一會兒,說道:“他們哪里是想見我這個糟老頭子,不過這女人吶,水做的,一天不陪跟你使性子,兩天三天就要不理人,十天八天不得見,得惱成個怨婦。”
長青有些不適應和同僚談起女人的話題,臉上卻沒有帶出來,只是笑了笑。
烏選瞥他一眼,說道:“你當我說妾呢?嗤,我們烏家往上倒十代,沒有一脈庶支,別拿那孫家鬼花花心思往里頭套。”
被說破心思,長青有些無奈,連聲道:“是晚輩的錯,是晚輩的錯,只是晚輩沒有想到……”
“得了得了,一瞧就是沒正經過日子的人,”烏選打量了一下長青,嗤笑一聲,說道:“別管那名門的小姐,還是鄉下的丫頭,女人的天就后宅的院子那么大,喜歡的你就得陪著哄著,給口飯吃就朝你笑的,那是狗。”
長青連連致歉,烏選朝他擺擺手,“行了,回去吧,別讓家里夫人等急了。”
直到長青的背影瞧不見了,跟在烏選身后的家仆才笑道:“大人是為夫人著惱了。”
烏選哼著小曲,背著手搖搖晃晃朝前走,似乎聽見了,似乎沒聽見,家仆連忙快走幾步跟上,心里不由想道,都說孫老家風清正,為官耿直,可他們孫家上上下下不知道多少房妾,就連姑爺和小姐青梅竹馬,都能鬧出那些污糟事來,而烏家名聲不好聽,府里大老爺二老爺三老爺,連帶著大人在內,都是疼媳婦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烏選:給口飯吃就朝你笑的那是狗
某左青龍右白虎手里一根打狗棍人士:……
次日,第十七屆丐幫大會在烏府門口圓滿開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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