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姑父,讓他送我過來的,”寶兒抽噎了兩聲,紅紅的眼睛望著長青,“你都瘦了,是不是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飯?”
意料之中的答案,長青又是心疼,又是無奈:“你來這里干什么,你不知道……”
“我知道。”寶兒擦了擦眼淚,不自覺的噘了噘嘴,一字一句的說道:“可是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我們都說好了的,二姑已經罵過我很多次了,你再說,我要生氣的。”
長青不再說話了,他抬手撫上寶兒的臉頰,嘆了口氣,“好,我不說了。”
酒窖在前院側邊最右一間,寶兒跟在長青后面,眼睛還是紅的,神色已經好了很多,見到一排排整齊的酒壇,她還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太子沒醉的時候喝的是烈酒,烈酒傷身,等他醉得什么都不知道了,長青就會給他換上清淡些的酒,到底不是真正的酒鬼,太子也沒嘗出分別來,醉醺醺的抱著酒壇,一口一口的喝。
兩個通房初時還想著,到底是要和太子共患難了,若是能討了他歡心,至少比起從前多數時候獨守空房好得多,她們本也不是有封位的侍妾,太子再落魄也是皇帝的兒子,生個一兒半女,沒準還能母憑子貴。
然而這種想法止步于見到醉得不省人事的太子之后,她們平日見到的太子是高高在上的,男人顏錢權占了其中兩樣,就是天大的魅力,何況太子三樣都占,太多的女人嘴里不屑著,心里惦記著。
可是眼前的這個人,沒了太子的尊位,好似就連精氣神都一起被抽走了,塌陷的眼窩,拉碴的胡子,罵罵咧咧的模樣,哪里還像是昔日舉手投足,撩動半城貴女心弦的太子爺?
兩個通房來前都是精心打扮過的,胭脂水粉描出的精致顏色,綾羅綢緞裹出的苗條身段,然而站在太子門前,神色變換得難看極了,就像是前一秒還舒展著翅膀的白鵝,后一秒就被掐著脖子提了起來似的。
長青早就料到了兩人這樣的表現,也不多,把手里的酒壇放在桌上,太子的眼珠子動了一下,落在酒壇上,然后慢慢的把酒壇捧了起來,一口接一口的喝。
女人大多都是討厭酒鬼的,瞧見太子這個樣子,兩個通房也沒了湊上去的意思,對視了一眼,朝著長青裊裊婷婷的行禮:“趙掌印,您看,我們姐妹過來,住處是個什么章程?”
“東廂四間,西廂六間,想住哪兒住哪兒,”長青淡淡的說道,“別叫掌印了,當不起,還有,這里只有殿下一個主子,你們去把衣服換了。”
兩個通房都是宮女出身,平日里其實不算受寵,只是在通房里得些面子,聽長青這么說話,起初還沒覺得有不對,隨即就反應過來了,現在沒了太子妃,沒了良媛,她們兩個可是太子的女人,哪有奴才這么跟她們說話的?
長青瞧這兩人認不清楚現狀的模樣就有些不耐煩,沒理她們,對寶兒點了一下頭,示意她跟自己來,寶兒看了兩個渾身噴香,害她打了一路噴嚏的人,輕咳一聲,跟在長青后面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見到太子之前
通房:噫,這人喜歡太監,真是有毛病!
見到太子之后
通房:貌似……太監……也比太子好……的樣子……
太子:作者,我有一句媽賣批不知當講不當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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