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興周帶人走進宣門飯店,亮出證件后,讓前臺查詢蘇晚秋和任娟的入住信息。
坐電梯到5樓,范興周帶人來到516房間。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房間門緩緩打開。
“任..”范興周要說的話噎了回去。
因為開門的是個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中年男人,他只是低頭淺淺看了一眼。
范興周就覺得自己后背冒出一股涼氣。
“你找誰?”
范興周又看了一眼門牌號,是516沒錯。
“我找任娟,和她說點事。”
“進來。”
范興周走進房間,這是一個豪華標間,他長這么大都沒見過這么好的房間。
此時任娟坐在沙發上,旁邊還有一個氣質不凡的女人,沙發對面坐著一個年輕男人,長得和任娟有幾分相似。
“找任娟什么事,在這說。”開門的男人冷冷說道。
范興周覺得自己的氣勢被壓下去不少,他咳了兩聲,整理了下警服。
這時他才反應過來,這幾個人明明看到他穿著制服,但沒一個人有反應。
太奇怪了。
“不好意思,我要和任娟說關于案情的事,無關人群要回避。”
“無關人群?”坐著的年輕男人忽然站起來。
“同志,我叫任建偉,是任娟的哥哥,現任國務閣秘書處處長。”
“我是任娟的繼父齊兵,工作單位保密。”
“我叫楊婉,是任娟的姐姐,華京市委辦公室主任。”
范興周像一尊冰雕,似乎只要一動,就會裂開似的。
國務閣、保密單位、華京市委...
蘇晚秋到底是什么人啊?
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同志,現在你可以說了嗎?”任建偉又坐了回去。
范興周看著這一屋子大佬,又平衡了一下雙方的實力,最終將目光看向任建偉。
都是國務閣的,他一定知道武海。
“這位同志,那什么...這事這事有些復雜。”
任建偉當然知道復雜,如果不是蘇晚秋按著他,他早就請出那尊大神了。
“你說說,有多復雜?”
范興周給身后幾個警察使了個眼色,他們立刻退出房間,將門關好。
“是這樣的,任娟同學這個案子有個嫌疑人,那個人姓武。”說完他仔細看任建偉的臉色。
“武海的武。”
讓范興周失望的是,任建偉沒有任何表情。
“所以你今天來就是說這個的嗎?”齊兵問?
“不,不是..”范興周絞盡腦汁,“上頭的意思是大家好商好量,這件事就是孩子們之間的惡作劇,不至于鬧這么大。”
“既然三位也都是響當當的大人物,自然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這案子,我們不會撤,你們也不用拿別人來壓我們。”任建偉咬著后槽牙,“現在的問題是,我媽犯了什么法?你們憑什么關她?”
“你們局長姓刁對吧?他知道這件事嗎?”齊兵問。
“哼,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我一定會追究到底。”楊婉剮了范興周一眼。
“不不不,這都是誤會,都是誤會,我現在就回去,讓人把蘇同志送回來。”
范興周這才想起蘇晚秋還在拘留所里呢,他一刻都不敢留,像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你們在這守著,我去接她。”撂下這句話,齊兵也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