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里的刀刺進清瘦聲音的肩膀上。
許穗寧一扁擔把男人戳到,轉身看向身后的人,目光怔愣。
“林榮燦?”
拿刀的男人還想動手,可前邊來了幾個公安。
“快走!”
這些似乎對這邊熟悉得很,這塊兒是上坡,火車速度很慢。
直接撬開火車的窗子,從車上跳了下去。
……
另一邊車廂里。
傅寒崢把毛巾打濕,正準備回去,看到五個男人腰里揣著刀在晃蕩著,剛想試探一聲,那些人毫無征兆對他動手。
他將最后一個男人手里的刀卸下,交給那邊車上的公安,趕緊回車廂里找許穗寧。
人不在。
傅寒崢面色瞬間沉下來,心臟因為緊張狂跳。
直到問了路人,許穗寧去了前邊餐廳車廂,趕緊走了過去。
餐廳車廂。
林榮燦蒼白著臉,聲音虛弱。
“寧寧,你能幫我包扎下傷口嗎?我胳膊動不了。”
許穗寧看到他胳膊上翻起的皮肉,頭皮忍不住發麻。
但想到他剛才是為了她擋刀才這樣,還是拿過工作人員剛才放下的醫藥箱。
“我包扎的不太好,要是弄疼了,你一定和我說。”
“我來吧。”
這時候車廂里走進來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許穗寧看到傅寒崢,才覺得一直忐忑不安亂跳的心臟,一點點平復下來。
“阿崢……”
“沒事。”傅寒崢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嗓音溫柔。
“嚇到吧?”
“嗯。有點。”許穗寧聲音悶悶的。
要不是剛才林榮燦出現,那刀估計要扎在她身上了。
林榮燦看到活生生走過來的傅寒崢,眼眸深處快速劃過一道冷芒,那群廢物那么多人都解決不掉一個傅寒崢。
“林三少。”
傅寒崢突然看向他,質問的語氣:“你在西北的生意不是已經談完了嗎?怎么這個時候還回去?”
傅寒崢的敵意毫不遮掩,林榮燦輕笑了聲,態度坦坦蕩蕩的,“沒買到車票,就在西北多玩兒了兩天。”
“表哥,這個……應該不犯法吧?”
傅寒崢的眼眸徹底沉了下來。
沒買到票,就剛好和他們一個車次,也太巧合了些。
但暫時沒搞清楚林榮燦的目的,他并沒有打草驚蛇,走到林榮燦旁邊坐下,沉默地拿出了醫藥箱。
“我給你包扎傷口。”
林榮燦眸光閃爍了下,剛想說話,傷口上一陣刺痛襲來。
為了做戲做的真一點,他給許穗寧擋這一刀,可是一點都沒有留手,傷口很深。
被傅寒崢這么刻意一按,他疼得倒吸幾口涼氣。
“表哥,你只是做什么?”他語氣帶著冷意。
“抱歉,剛才沒看到有碘伏,就用了酒精消毒,你忍耐下。”
傅寒崢云淡風輕說完,繼續給林榮燦處理傷口。
林榮燦心里嘔血得要命。
傅寒崢這哪兒是沒看到,分明是看不慣他,借機報復。
都怪那群廢物。
那么多人竟然還殺不了個傅寒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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