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這么香的粥進肚子,胃一點都不難受了。”
傅寒崢望著她亮晶晶的黑眸,心臟不受控地跳快了幾分,唇角也克制不住地揚起。
“鍋里還有,你多吃點。”
他想起什么,“對了,我這陣子要配合邊防聯合演習,晚上不回來,你一個人在家里把門窗鎖好。”
“好。”許穗寧點點頭,“你去外邊注意安全。”
傅寒崢嗯了聲,心里暖暖的。
吃完飯。
許穗寧本想去洗碗,但傅寒崢更快一步,把活給搶走了。
隨后,他又帶著她去服務社買了些日用品、吃的,還買了一大堆蜂窩煤。
看起來,一個月她不出門都餓不死。
忙完,傅寒崢不放心地囑咐了幾聲,才急匆匆地離開。
……
家里少了一個人,到底是不一樣的。
冷冷清清的,沒有什么人氣。
她白天不大喜歡待在家里,直接騎車去了王倫的晾曬廠,在那邊監工。
方倫不愧是當地的百事通。
晾曬房一天就調整好了,完全是按照她的要求改的。
許穗寧放了一盤酸梅干進去。
烘烤好后,她拿出來嘗了嘗,火候正正好。
方倫湊熱鬧,也拿了個咬了口,差點兒把牙磕掉。
“大妹子。”
他扭頭看著許穗寧,表情一難盡。
“我為了掌控酸梅干的硬度,試驗那么多回,總算把酸梅干曬到能咬動、又能儲存的地步。”
“你這一把火加的把這晾得這么干,鐵牙也遭不住,不是全廢了嗎?”
先前,他還以為許穗寧會想什么好招,能把這些酸梅干銷出去。
他也跟著學學。
結果他跟著忙前忙后,就看她把酸梅干曬得咬都咬不動,這咋賺錢?
賣給裝了鐵牙的客戶嗎?
晾曬房的溫度加高后,酸梅干比以前更硬,咬著和石子似的。
“別急,我這才是第一步。”
許穗寧勾唇,笑容淺淡。
她本來就長得好看,笑起來像盛開的牡丹似的,明艷照人得很。
方倫看得有些失神,過了好一會兒,才找回魂。
“是我心急了。”他不好意思笑笑。
許穗寧不慎在意地笑了笑。
隨后,她端起那盤酸梅干,走到廠里的長桌跟前。
把酸梅干放進提前準備好的石槽里,又放入干山楂片、陳皮、甘草片、少許干桃花,用木槌開始錘。
這工具和南方用來砸年糕的工具差不多。
操作簡單,不算費力。
東西少,很快就把東西錘碎。
許穗寧倒出來,用細細的紗網過濾了下,又放回去,繼續捶打。
直到東西變成很細很細的粉末狀。
拿勺子挖出來,放進搪瓷缸,再加上些糖,用溫水沖泡。
一股濃郁的果香味飄蕩在空氣中。
第一杯,她遞給了方倫,笑著開口。
“方老板,你嘗嘗。”
方倫剛才聞著就在瘋狂分泌口水,就沒和許穗寧客氣。
他端過來喝了口,眼睛瞬間一亮。
“還不錯。”
“味道甜中帶一分酸,果香味和花香味很濃郁,比那個什么汽水還要好喝。”
“好喝就行。”許穗寧懸著的心落下。
她前世開連鎖小吃店時,找專業團隊,開發了很多特色的飲品。
這個酸梅粉是最受到歡迎的。
“其他的酸梅干,都按照這種配比,把它搗成粉末。”
“明白。”方倫給員工打了招呼,讓他們去工作,又問許穗寧。
“大妹子,你是想賣這個酸梅粉嗎?”
“這味道是不錯,但定西城市場不大,你確定能把這些賣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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