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了一會兒,她覺得身子不大舒服,就先把這活放下了。
傍晚。
傅寒崢回來,看到那一地上的行李,主動開始收拾起來。
這會兒他是見識到許穗寧要過來久住的決心了。
除了衣服、護膚品這些,她連家里喝水的茶具、都給帶郵過來了,完全要在這里安家的樣子。
許穗寧從重生回來,一直忙著掙錢。
眼下突然閑下來,竟然也沒覺得不習慣,對這種平靜溫馨的生活有點上癮。
……
一眨眼到了四月份。
天氣暖和起來,市場上的羊毛價格稍微低了些,許穗寧趁機買了一些,做起了羊毛毯子。
別的不說,這邊羊毛的質量好、價格還便宜,性價比很高。
“小許,忙著呢?”
許穗寧正在院子里縫羊毛毯,方棠從外邊走了進來。
“嫂子。”許穗寧停下手里的活,連忙過去迎她。
“快進屋里坐,我給你倒水。”
方棠笑著進屋,遞給許穗寧一個紙袋包,“我娘家弟弟過來看我,帶了些酸梅干,我拿給你嘗嘗。”
酸梅干顏色偏青。
曬得剛好,保留了一些水分,不會特別。
吃起來酸酸的,帶著一絲淡淡的甜,特別開胃。
許穗寧抓了一把酸梅干,越吃越想吃,這東西竟然有點上癮。
方棠看著那酸梅干,突然誒呀了一聲。
“我好像拿錯東西了。”
“這個是沒太熟的酸梅晾曬的,酸得很,我讓他捎帶點給一個孕吐的軍屬吃的,這你吃不了。”
“啊?”許穗寧把嘴里的酸梅干咽下,抬眼看向對面的方棠。
“我覺得還可以。”
方棠覺得奇怪,拿起一個酸梅干嘗了口,確實是純酸口的那種。
看看許穗寧吃的那么香,她懷疑地看了她一眼。
“小許,你會不會是懷孕了?”
許穗寧面色愣了下,心中有一瞬短暫的波瀾,隨后又堅定搖頭。
“不可能。”
傅寒崢都查明了是絕嗣,她怎么可能懷孕。
她笑了笑,“我平常就喜歡吃酸的,習慣這味道了。”
看她說的這么篤定,方棠也就沒再多嘴多舌。
“那你都拿著吃,反正家里還有,等下我再給你送點甜的。”
“這怎么好意思。”許穗寧不好意思收。
“不用客氣。”方棠和氣道。
“我弟的工廠酸梅干滯銷,他給我拿過來好幾大袋,讓我在家屬院這邊分分,不然到天熱就爛在廠里了。”
聞,許穗寧心思微動,站了起來。
“嫂子,不如我去你家拿吧,省得你再跑一趟。”
方棠笑著應下。
去別人家自然不能空手,許穗寧回到房間,從柜子里取了一包桃酥、一包白糖帶著。
別看都是些不起眼的小細節,但這些人情世故可很重要。
方棠娘家弟弟叫方倫。
在定西縣這邊投資不少生意,縣城里出了名的百事通。
人長得很白凈,圓臉,看著還挺和氣的。
許穗寧和他打了招呼,坐下嘗了嘗成熟的酸梅干,甜中帶一點酸,味道特別好。
“怎么樣?這個更好吃吧?”方棠給她倒了杯水,順口問。
“很好吃。”許穗寧毫不吝嗇地夸贊。
“晾曬的程度控制得剛好,能存儲的久一點、但又保留了足夠的水分,應該是特意研究試驗過晾曬時長吧?”
聞,方倫眉眼揚了揚,笑著說:“這位同志還挺識貨的。”
許穗寧笑得眉眼彎彎,“那方同志,我想買你的酸梅干,你能不能給我優惠點?”
“不用買,免費送你。”方倫擺手,態度很大方。
“我那廠里囤了兩千斤,到夏天壞了,還不如送人吃了。”
竟然有這么多?
許穗寧眸光閃爍了下,“方同志,你確定要免費送嗎?我可是想買你所有的酸梅干。”
方倫一口茶水噴出來,不可置信看著她。
“同志,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我可是有兩千斤酸梅干,你要全給我買了?這你吃一輩子也吃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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