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有危險?
林榮燦眼底劃過一抹沉思。
傅寒崢那樣的身份,許穗寧是他的妻子。
按理講大多數人就算是不捧著、也是不敢得罪的,難道這中間有什么隱情?
……
另一邊。
傅寒崢目送林榮燦離開后,抬腳走到了廚房。
生姜切片放進砂鍋,放在蜂窩爐上,小火慢煮著。
等他去洗了個澡,又換了身衣服。
姜湯已經煮好。
他把湯盛進碗里,關上廚房的燈,回到了臥室。
床上的人已經睡著。
她巴掌大的小臉,白皙漂亮,兩頰泛著紅暈。
傅寒崢在考慮要不要喊她時,看到她又黑又密的睫毛輕顫了下。
裝睡?
他瞇了瞇黑眸,大手落在她背上,輕輕拍了下她。
“穗穗,起來下喝點姜湯。”
“不要。”
“不想喝。”
許穗寧裹著被子,聲音迷迷糊糊,一副熟睡被打擾的模樣。
傅寒崢低頭,呼吸噴灑在她耳畔,聲音磁性撩人。
“穗穗,你要是不自己喝,我喂你了啊。”
許穗寧一個激靈,鯉魚打挺坐起來,水眸看著他。
“我睡得正香,你吵我做什么?”
傅寒崢把碗遞給她:“喝點姜湯,預防感冒。”
許穗寧端過來,一口悶了,辣得她眉尖蹙起。
“有糖嗎?甜個嘴。”
傅寒崢:“嬌氣。”
許穗寧輕哼,反問:“我嬌氣不是你慣的?”
她第一回喝姜湯,說了聲難喝,之后他總會給她備糖。
可不就是他給慣的。
傅寒崢唇角勾了勾,低聲道:“張嘴。”
許穗寧張嘴。
傅寒崢剝開糖果,塞進她嘴里,“甜了嗎?”
“嗯。”許穗寧笑得眼睛亮亮的。
“怎么這么好滿足。”傅寒崢揉了揉她的腦袋,隨后脫了鞋,躺在許穗寧身邊。
“你這就睡了?”許穗寧不可置信。
剛才差點兒沒剎住車,她還以為,這男人回來會繼續。
結果就這?
傅寒崢嗯了聲,“累了。”
累了?
許穗寧松了口氣,又懸起一口氣。
二十分鐘,沒進入正題,他就累了?
老男人身體出問題了?
傅寒崢看著許穗寧閃著狡黠亮光的杏眼,危險地瞇起眼眸,隨后大手扣在她臀上,把人按進自己懷里。
“我是心疼你困了,不是我累。”
“別用那樣的眼神撩我,我在你這兒沒有定力。”
“閉眼、睡覺。”
一連串的警告聽完,許穗寧僵著身體不敢動了。
傅寒崢將她緊抱在懷里,黑眸看著她,眼底浮起溫柔的笑意。
……
第二天。
吃早飯的時候。
傅國柱看到林榮燦在,讓他坐在旁邊,和他熱切聊著天。
許穗寧身邊坐著某醋壇子。
她專心吃早飯,沒往林榮燦那邊看一眼,更沒有搭話。
“小妹,你朋友……”
傅衛國這時跑進來,國字臉上都是焦急,不見往日的穩重。
“一大早慌慌張張干什么?”
主位上的傅國柱厲聲提醒了句。
傅衛國如夢初醒,和傅國柱道了歉,拉著傅美玲離開。
“阿崢,我出去下,你看著爸。”許穗寧小聲和傅寒崢說。
隨后,她和林榮燦幾乎同時站起來。
看到兩人這樣默契,傅寒崢眼眸輕瞇,直覺他們有什么事瞞著他。
安頓好傅國柱,他也跟上兩人,去了院子里。
傅衛國此行,是想讓家人一起幫忙的,沒瞞曹秀珍患病的事。
傅美玲在羊城那邊的朋友給他說的消息。
林氏醫院藥房昨晚失火,多種進口藥物燒毀。
其中包括給曹秀珍治病的那種藥。
因為這藥剛下市,有價無市,林氏醫院估計也買不到這些藥。
傅美玲聽完,心沉了沉。
其他人更是。
傅衛國幾乎心灰意冷。
“二哥,你先別著急,我有辦法。”林榮燦這時開口說話。
傅衛國一下看到了希望,神情激動地看向林榮燦。
“表弟,你沒開玩笑吧?”
“沒有。我之前在外留學認識不少人,我幫你問問,這個藥既然生產了,肯定能找到藥的,可能就是麻煩了點。”
林榮燦看著傅衛國,安撫道:“你不要急,表嫂肯定會沒事的。”
“好好。”
傅衛國松了口氣,拍拍林榮燦的肩膀,眼眶泛起濕意。
“真是謝謝你。”
“不客氣。都是自家人。”林榮燦笑容淺淡。
傅寒崢望著兩人,眉微微擰起,總覺得有哪兒不對。
這火燒的也太巧了。
一群人正討論著事,屋外響起哐當一聲,是包裹落地的聲音。
許穗寧聞聲扭頭,看到屋外的身影,面色瞬間變了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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