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調不成,老戰友就想著讓傅寒崢和任務小隊講講那些悍匪的情況也成,所以喊了他們一行人過去開會,傅老還是干預。
后來,徐天福也沒轍,把選擇權交給傅寒崢。
直到看到傅寒崢過來,徐天福才松了口氣。
“剛才聽傅老說你剛新婚,不讓你去,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傅寒崢看著領導,俊臉冷峻嚴肅,一眼一板的。
“首長,我是軍人,有我的使命。”
“既然是為了清繳悍匪,保衛邊境人民的安全,自然責無旁貸。”
說著,他語氣頓了下,“況且,清繳悍匪這事關乎我妻子的安危,我無論如何都得去。”
“也是。”徐天福點頭。
看到傅寒崢這么在意老戰友的女兒,他眼底閃過一抹欣慰,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這次那邊任務結束了,沒啥顧慮了,你和寧寧得補辦婚宴。”
“我那老戰友就留下這一個閨女,你可不能連個婚禮都不辦,悄悄領個證就把人娶了,這對寧寧太不公平了。”
聽到許穗寧的名字,傅寒崢冷硬的眉眼緩和了些,嗓音深情溫柔。
“放心。”
“結婚該有的,我都會給我家穗穗安排,一樣都不會少。”
“好好。”徐天福笑得嘴合不攏。
傅老這個小兒子,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幸好,當時他沒有聽那幾個老伙計的,阻止這對小情侶。
不然人家兩個郎有情、妾有意,他這么搞,不是平白招人嫌棄么。
……
另一邊。
許穗寧看著吉普車消失在視野中。
她眨了眨眼睛,發現眼眶里有霧氣浮動,心里也酸酸澀澀的。
原來送親近的人遠行,真的會忍不住落淚。
牽腸掛肚的感覺。
“嫂子。”杜斌走過來,低聲提醒:“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在等等。”
許穗寧搖搖頭,目光執著地看著前方,像在等待著什么。
直到不遠處有飛機起飛,她才收回了視線,客氣地看向杜斌。
“麻煩你了。”
上車后,她抬手摸了下臉頰,掌心一片濡濕。
只是開會而已,肯定不會有危險。
她默默祈禱著。
回到四合院。
遠遠的,她就看到王嬸在院外張望著,看到她回來,更是小跑著過來。
“寧寧。”
王嬸看著她通紅的眼眶,心疼地拉住她,“你這傻孩子,小傅這身份出門執行任務那是家常便飯,以前不都好好回來了?”
“快,別哭了,嬸子給你煮了紅糖元宵,回去喝點暖身子。”
“嗯。”許穗寧也不想哭的。
但一想到他去西北,她就放心不下,不自覺眼淚就流出來了。
折騰這么一圈,許穗寧身體疲憊得不行,躺下卻睡不著。
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這陣子她已經習慣了晚上睡覺時傅寒崢在身邊。
現在他離開了,明明身體很累,但腦子很清醒,毫無睡意。
畢竟他去的是西北,前世他犧牲的地方,她怎么能完全放心?
過了很久。
她才支撐不住睡去。
半夜,她腦袋昏昏沉沉的,隱約夢到了傅寒崢。
遮天蔽日的山林里,他衣服殘破,有血跡從胸口透出來。
他面色慘白毫無血色,但一雙眼眸鋒銳如鷹隼,死死地盯著某處。
“砰”
突兀的槍聲響起。
“傅寒崢!”許穗寧驚叫一聲,從床上坐起來。
衣服全部被汗水浸濕,小臉更是慘白一片,驚恐得身體戰栗。
尤其想到夢境里的傅寒崢虛弱的模樣,她心臟揪著疼,呼吸都有些艱澀。
先前她做的夢,都是她前世發生的事,她的視角看到的。
但這回……
是因為日有所思,晚上做的噩夢嗎?
一定是噩夢!!!
他說了去西北是開會,又不會去山里,那些都是她的夢魘。
因為這個夢,她晚上沒怎么睡好,第二天頂著倆黑眼圈起來。
王嬸看得又是一陣心疼,宋苗苗幾人也安慰她。
吃完早飯。
她開車去了郊區的寺廟。
傅寒崢不信鬼神,她最早,其實也是不信的。
但從傅寒崢前世去世后,她開始信鬼神,掙到錢后更是每年都會給寺廟捐錢。
寺廟在山上,她全程步行爬上去。
大冷天的,又是工作日,廟里人很少。
許穗寧拿了祈愿符,一筆一劃寫下傅寒崢的名字,掛在高高的枝丫上。
在佛像前。
她跪地、叩首,態度虔誠,祈求傅寒崢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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