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斌看著自家團長陰沉的臉色,生怕被波及,趕緊揚起唇角說好話。
“團長,祝您和嫂子新婚快樂哈。”
“嗯。”傅寒崢面色緩和了些,淡淡道:“你去忙吧。”
見識到自家團長這么快變臉,杜斌松了口氣,心情又莫名有一點復雜。
總覺得團長處對象后,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往常低調、寡,現在吧,高調得夸張。
之前要去領證,張揚的部隊的人都知道了,團長以后不會成妻管嚴吧?
杜斌嘆著氣離開,到門口,貼心的關上房門。
他英明神武的團長,要一去不復返了。
……
電燈泡走了。
傅寒崢心情都明朗許多,走到病床跟前,想在許穗寧旁邊坐下。
“誒等等。”
一只手突然攔了他身后。
傅寒崢垂眸,看著笑得眉眼彎彎的姑娘,眼底也染上幾分笑意。
“怎么了?”他嗓音低沉溫柔。
許穗寧大眼睛望著他,認真開口:“你不能坐這里。”
傅寒崢看了眼要坐的位置,空的,床單上也沒有什么臟污。
他又抬頭,疑惑看向許穗寧:“為什么?”
“因為……”許穗寧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光,隨后稍稍側了下身子,纖細漂亮的手指指向角落里孤零零的空床。
“你的床在那邊,這個是我的床。”
“那可是爸專門給你搬的床,你不用,那可是浪費他老人家的心意。”
傅寒崢這下是聽明白了,這姑娘是逮著機會,在揶揄他呢。
他失笑,手指在她額頭上點了下,語氣縱容又無奈。
“小沒良心的。”
“看我被老爺子誤會欺負你,幸災樂禍得很?”
“誒呦疼。”許穗寧刻意夸張地痛呼了聲,捂著額頭,嗔了他一眼。
“怎么能是誤會呢,你就是欺負我了!比如現在!”
她手從額頭上移開,指了指他點的位置,“這塊兒肯定留紅了……誒,你干嘛?”
許穗寧控訴一半,發現男人充耳不聞,在她身側坐下。
她瞠目結舌,她正在控訴他呢,他不理她,咋還得寸進尺呢。
“誒。”
她戳了戳他的胳膊,笑著問:“你不怕我去找爸告狀?”
“去告。”
傅寒崢眉梢輕挑了下,手臂移到她身后,將她的腰肢扣在肌肉蓬勃的手臂間,在她耳畔低語:“我不僅要坐著你的床,還想……”
男人的嗓音磁性沙啞,說話時帶著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廓上。
這姿勢有些過于曖昧了。
許穗寧感覺胸腔的心臟像是揣了只小兔子一樣,毫無節奏地瘋狂亂跳。
見識過老男人的不正經,這會兒她直覺他后半句不是什么正經話。
嫌臉燥。
她嘗試著往旁邊挪點,不想他貼那么近。
可她低估了男人的敏銳。
幾乎是她剛有動作,腰肢就被男人一把給拽回來,將她摟得更緊。
“你不好奇我還想怎么樣?”男人低沉的聲音響在耳畔。
“不……”許穗寧搖頭,剛想說不好奇,男人的手掌突然從她的衣擺下鉆進去扣在她腰間。
那只手掌寬大炙熱,盡管是隔著層布料,觸感依舊明顯。
指腹從她腰線上摩挲,動作慢吞吞的,帶著幾分刻意的挑逗。
炙熱的溫度幾乎要將她皮膚給燙化,心臟跳得更快了,身體也越來越熱。
許穗寧深吸一口氣,咬了咬紅唇,結結巴巴地改口。
“好,好奇,我好奇行了吧?”
“行……”
傅寒崢動作稍頓,看著她,低聲說:“我們已經領證了,想睡你……”
聽到他的大膽發,許穗寧瞳孔倏然瞪大,連忙打斷他。
“大白天的,你說話注意點!別那么露骨。”
“注意什么?”
傅寒崢挑眉,繼續說:“想睡你的床,哪里露骨了?況且昨天不是睡過了。”
許穗寧:……
她要是信這男人的鬼話就怪了。
“穗穗怎么不說話?”傅寒崢看著她哀怨的表情,捏了捏她的軟肉。
“癢……”許穗寧身體瑟縮了下,一把抓住他的手,認輸了。
大眼睛看著他,眼神特別誠懇。
“好了,我錯了,你手拿出來,別亂捏了……”
傅寒崢挑眉:“錯哪里了?”
“我剛才不該揶揄你,還幸災樂禍。”許穗寧說話如倒豆,認錯態度一絕。
看男人依舊沒有要松手的意思,她眼眶擠出點眼淚,軟著聲撒嬌。
“阿崢,放手好不好?”
“崢哥……”
“好哥哥……”
她撒嬌時刻意拖著尾音,尤其是“好哥哥”這個稱呼,聽得傅寒崢渾身肌肉緊繃起來。
他喉結滾動了幾下,沒再逗她,大手從她腰間撤開。
伸手扯了扯衣領,又解開了嘴上邊的兩顆扣子,才感覺身上的躁意壓下去了幾分。
許穗寧趕緊扯好衣服,看他額頭上都是汗,愣了下:“你很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