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不止過了多久,外面有人敲門。
許穗寧被驚了下,不小心踹翻了地上的水盆,頓時水撒了一地。
她抱著他,輕輕喘著氣,“阿崢,外邊有人。”
傅寒崢低低地嗯了聲,身體后退,強壓下身體涌起來的躁動。
他轉身,在她面前蹲下,沙啞著聲音。
“上來,我先送你回去。”
“好。”許穗寧本來就有些腿軟,趕緊趴到他背上,被他背了出去。
傅寒崢將她放在床邊,許穗寧趕緊鉆進被窩里,拿被子蒙住腦袋。
剛才,她明顯感覺到傅寒崢的失控,她脖子上、心口,到處被印上他的印記,嘴唇也麻麻的,估計都已經腫了。
一眼瞧著就不清白,她完全不敢見人。
傅寒崢沒想到她會羞成這樣,扯了扯被子角,提醒她。
“穗穗,別捂壞了。”
“你……你不用管我。”許穗寧悶悶的聲音從被子里傳出來,“你快去開門吧,別讓人家等急了。”
“好。”
傅寒崢走過去打開門,看到來人,客氣地喊:“徐首長。”
“誒。”徐天福應了聲,往里邊瞧了眼。
“寧寧醒了嗎?”
“醒了。”傅寒崢側身,讓開位置,和里邊的許穗寧打招呼。
“穗穗,徐首長來看你,方便嗎?”
被窩里剛調整好呼吸的許穗寧,把弄亂的小衣和衣服都給扯好,揚聲回了一句。
“方便。”
傅寒崢這才看向徐天福,“您進去吧。”
徐天福應了聲,走進病房。
“寧寧,你身體怎么樣了?”
許穗寧笑了笑,“好多了,就是腿上受了點傷,需要慢慢養。”
“唉。”徐天福看著她,嘆氣,“這件事是我們的疏忽,我們眼皮子底下竟然也能讓那些人鉆了空子,把你給抓走。”
“要是你真出了什么事,我百年后都無臉面去見你父親。”
“對不起啊寧寧。”
許穗寧感受到他的關心,眼眶熱了熱,輕聲道:“徐叔,這種事誰都預料不到,您不用自責。”
“唉。”徐天福又嘆氣,和她聊了會兒,才提出告別,臨走看了眼傅寒崢。
“寒崢,你送送我吧。”
知道徐天福是有話說,傅寒崢點頭應下,“好。”
傅寒崢幫許穗寧掖好被角,低聲囑咐了幾句,才跟著徐天福離開。
……
醫院露天亭子里。
徐天福從兜里掏出煙,點燃,捏在手里吸了一口。
想起旁邊還有個傅寒崢,他又拿出了一根煙,遞了出去。
“要嗎?”
“不用。”傅寒崢禮貌拒絕。
煙味嗆人,他等會兒還要回去照顧許穗寧,他不想染上這種味道。
“首長,你找我,是那些綁架犯的審訊有眉目了?\"
“嗯。”徐天福看著他,臉上閃過一抹愁容。
“他們說,你先前處決的那個領頭的,在他們中間威望很高,所以有可能……”
看徐天福欲又止,傅寒崢眸光閃爍了下,隱隱猜到了什么。
“這次的綁架案只是一個開始?他們還會繼續來我?”
“是。”徐天福嘆氣,“我聯系過在西北那邊駐地的老戰友,他們說那群人反偵察能力極強,不一定能抓到他們,讓我提醒你還是注意安全,尤其注意身邊人的保護。”
“尤其是寧寧那邊,她經商接觸的人雜,你幫她多甄別下,昨天的事不能再發生了。”
傅寒崢抿了抿唇,這件事像陰霾一樣浮在心里,讓他有些惴惴不安。
沉默了好半晌,他動了動薄唇,嗓音艱澀。
“好。”
……
病房里。
許穗寧擦干頭發,看小桶里還有溫水,索性倒進盆里擦了擦身子。
昨天高燒發汗,身上有點黏膩,很不舒服。
剛在廁所擦完,外邊響起敲門聲,接著是男人低沉渾厚的聲音。
“穗穗,開門。”
“來了。”許穗寧抓起衣服,隨便套在身上,打開了房門。
傅寒崢垂眸看她,“你怎么洗澡了?”
“有汗,不舒服,我就擦了擦。”許穗寧回答。
傅寒崢擰眉,伸手觸碰了下她的脖子,掌心一片涼意。
“你身上很涼,趕緊去床上暖暖。”
“哦。”看男人表情嚴肅,許穗寧乖乖點頭,鉆進了被窩里。
傅寒崢拿了個暖水袋,塞進被窩里,“抱著,暖暖身子。”
許穗寧看著他:“徐叔剛才和你說了什么?”
“沒什么,就說昨天的綁架你的人都抓到了。”傅寒崢明顯不想多談這些,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嗓音低啞溫柔:“不早了,睡覺吧。”
許穗寧嗯了聲,“你睡哪里?”
傅寒崢:“你睡你的,不用管我,我在床邊趴一會兒就好了。”
“這……”許穗寧看著他眼瞼下的烏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遲疑了句幾秒后,主動開口問他。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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