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穗寧感覺喉間有血腥味蔓延開,惡心的要命,但她絲毫不敢松開。
她怕,傅振邦這個畜生,再對她起腌臜心思。
與其被仇人碰,她寧愿和他同歸于盡。
“許穗寧……”傅振邦掰不開她的嘴,只好向前排的兩人投去求助的目光,疼得聲音發抖:“快幫幫我,她要咬掉我的耳朵。”
龍哥往這邊看了眼,挑眉:“這小姑娘怪有勁兒啊!”
“你看什么熱鬧?”傅振邦快嘔血了,“這山路可只有我熟,要是沒了我,你們就是殺了傅寒崢,也逃不出去。”
“窩囊廢。”龍哥嗤了聲,從車上拿了把刀,砍在許穗寧腿上。
冬天衣服厚重,卸去了一部分力,仍被砍的皮開肉綻。
劇烈的疼痛讓許穗寧驚呼了一聲。
傅振邦趁機,掰開她的牙關,把耳朵解救出來。
耳朵上鮮血淋漓,看起來很慘烈。
光頭男朝后邊看了眼,說起了風涼話。
“誒呦,你小子不是說,傅寒崢搶你的女人嗎?這看著咋不像那回事,人家姑娘寧死都不讓你碰。”
“大城市里的男人嬌生慣養,真是窩囊。”龍哥嫌棄得不行。
傅振邦聽著這一聲聲不屑,憤怒和屈辱充斥滿胸腔,完全喪失了理智。
他撈起繩子,將許穗寧捆住,脫掉自己的衣服。
“許穗寧,你以前明明是喜歡我,為什么現在這么抗拒?”
“是不是傅寒崢和你說什么?”
許穗寧扭過頭,拳頭狠狠攥在一起,心中有些絕望。
“刺——”
車子突然剎停。
傅振邦剛脫掉褲子,被這下顛簸的,直接摔到車里。
正摔在許穗寧腳邊。
她抬腳,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重重踩在他雙腿中間。
瞬間那處有鮮紅的血液蔓延開。
緊接著,車廂里也響起撕心裂肺的哀嚎聲。
“許穗寧!你找死!”作案工具被毀掉的傅振邦,徹底瘋魔了。
他撿起刀,猩紅著眼睛,朝許穗寧身上砍刀去。
——砰砰
數道槍聲在耳邊炸開。
傅振邦傻眼了一瞬,扭過頭發現,車子前邊的兩人腦袋上一個血窟窿,人已經沒了。
“啊啊……”從沒見過這種血腥場面的傅振邦,嚇得魂飛魄散。
這時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
是傅寒崢。
傅振邦見勢頭不對,一把拿過那把刀,架到許穗寧的脖子上。
他面目猙獰著,大聲音怒吼。
“別過來!”
“傅寒崢,你要是敢過來,我現在就殺了許穗寧!”
傅寒崢腳步頓住,透過碎掉的車窗玻璃,看到里邊的許穗寧。
她原本白凈漂亮的臉頰,染滿了血污,尤其是嘴角鮮血淋漓。
衣領被扯爛,頭發凌亂。
一雙烏黑澄澈的大眼睛看到他時,泛起薄紅,眼眶盈滿了淚水。
傅寒崢只覺得心臟,像是被密密麻麻的小針扎中了似的,疼得他喘不上氣。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安撫地看著許穗寧。
“穗穗別怕,我來了,我不會讓你出事。”
男人的聲音低沉渾厚,聽起來就很有安全感。
雖然脖子被人拿刀抵著,但許穗寧莫名覺得,心里一點都不害怕了。
她沖著他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知道了。
傅寒崢松了口氣,抬眸看向傅振邦,眼神冰冷沉凝。
“傅振邦,你要的傅衛東和傅紅梅,我已經給你帶來了,我們交換。”
“你不要傷害穗穗!”
傅振邦眼底閃過一抹驚喜:“人在哪里?”
傅寒崢給同行的顧云峰打了個手勢。
后者了然,把載著傅衛東和傅紅梅的車子,開到傅振邦不遠處。
“你往旁邊看,那輛車里。”
傅寒崢面色緊繃著,抬腳,嘗試著靠近許穗寧。
“站住!”
傅振邦突然扭頭,呵止他,手上的刀離許穗寧脖頸更近。
“傅寒崢,不準偷偷過來,不然我立馬動手和她同歸于盡!”
“還有,讓你的那些戰友離開,到山下去,我們兩人再開始換人。”
許穗寧吃痛了聲。
傅寒崢面色慘白,高大挺拔的身軀僵在那兒,半步都不敢往前邁。
他拳頭攥緊,妥協開口。
“好。”
傅寒崢走過去囑咐顧云峰和杜斌他們。
“團長,您一個人,萬一有危險,我們也趕不及。”
杜斌作為警衛員,職責就是保護傅寒崢的,自然不愿意退。
顧云峰也不贊同:“傅哥,我們也是有籌碼的,可以傅紅梅他們威脅傅振邦啊。”
“那籌碼重量不夠。”傅寒崢面色沉悶,“傅振邦那人我了解,自私自利、怕死的很,不到安全地帶他是不會換人的。”
“可是……”兩人還想說什么。
但傅寒崢救人心急,你已經沒了耐心,命令的語氣。
“不要啰嗦,后退!”
兩人無奈,只能帶著一起過來的戰士,從這片場地退出去。
周圍瞬間變得空曠。
傅寒崢走向傅振邦,再一次開口詢問。
“現在能換了吧?”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