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嚇唬人了!”
小婉面色沉了沉,梗著脖子叫嚷,“我是這家店的店長,有資格支配店里的錢,況且那些錢都是用來給店里置辦東西、買菜,怎么就挪用公款了。”
“是嗎?”許穗寧冷笑了聲,翻開昨天的賬單,指著上邊的記錄。
“昨天,割了十斤五花肉,小吃店人流量最高的時候肉類的消耗量也才五斤,多出來的五斤肉去哪里了?”
小婉看著白紙黑字的記錄,眼底閃過一抹緊張,結結巴巴地解釋。
“這……這是我不小心割肉割多了,想著吃不完也是浪費,就讓店員們分了,當作福利。”
“不小心多割了一半的肉?”許穗寧冷聲質問。
小婉咬了咬唇,一口咬定,是不小心多割的。
“行,那咱們去公安局爭辯,讓公安同志去查!”
許穗寧喊了胖嬸,押著小婉去了公安局。
“許同志?”
公安局里,陳珈正和同事值班。
他一抬頭看到許穗寧一行人,熱情迎了上去,“你們這是怎么了?”
“陳同志。”許穗寧客氣的打招呼,隨后說明前因后果。
陳珈辦事利落,去找了賣肉和賣菜的攤主,核實了實際的購貨量,確定了小婉做假賬的事實。
因為假賬涉及金額多,還有買過期食材做飯、危害他人身體健康……多項罪名累積,小婉不僅要賠錢、還要蹲監獄。
一聽到要蹲監獄,小婉瞬間傻眼了,不可置信地大喊。
“我不就多花了點錢么?你要是計較,我把錢還給你就是了,憑什么讓我蹲監獄?”
“蹲監獄都是便宜你的。”胖嬸嗤了聲,嘴上不饒人。
“你這種黑心肝的玩意兒,要是碰上去年嚴打的時候,說不準還要挨槍子呢!”
“你別嚇唬人了!”小婉大步走到許穗寧跟前,態度高高在上。
“你想要我賠多少錢,說個數,我立馬讓我對象送來,我們和解。”
“呵。”許穗寧被逗笑了。
怎么會有人求和,態度還這么高傲?
小婉怒瞪著她,“你笑什么?別以為我一個打工的就窮,我對象家里可是有錢很,別說賠錢了,把你那個小店買下來也是能的。”
許穗寧斂了斂笑,反正證據齊全,懶得和她掰扯。
“虧空的賬目,你要拿錢補上。”
“監獄,也是要蹲的。”
“一個都跑不了。”
“你!”小婉看許穗寧態度這么強硬,惱羞成怒,竟然伸手去推搡她。
許穗寧一時不察,被推的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地上。
“小心。”陳珈連忙扶住她,面露緊張,“許同志,你沒事吧?”
“沒事。”許穗寧搖頭,看到陳珈的手沒有松,小聲提醒他。
“陳同志,你的手……”
陳珈后知后覺回過神,俊臉染上紅暈,尷尬地松開她的胳膊。
“抱歉,我是沒反應過來,不是故意的。”
小婉看到這一幕,眼睛轉了轉,指著兩人嚷嚷。
“你和這個男人認識是吧?你們什么關系?是不是聯合起來搞我?”
聞,向來好脾氣的陳珈,面色冷下來。
“你別胡說,我和許同志就是普通朋友,清清白白。”
“你別狡辯。男人和女人之前哪兒有純友誼?”小婉語氣不屑,“你們等著,我對象馬上就來了,他可是你們局長都要討好的人,你們兩個完蛋了!”
“你……”
陳珈怒不可遏,剛想罵回去,被旁邊的同事拉住。
“陳哥,這女同志說話底氣這么足,說不定家里真的有關系,要不還是請示一下局長再說吧。”
許穗寧離兩人不遠,自然聽到他們的說話聲,眸光閃爍了下。
“誰在欺負我對象?!”
這時一道瘦矮的身影沖起來。
“鐵柱哥。”小婉眼睛一亮,急忙跑過去,抓住了瘦矮男人的胳膊,手指指著許穗寧他們,中氣十足地告狀。
“就是他們!他們想害我去蹲監獄。”
許穗寧聞聲看過去,那男人個子不高,長得尖嘴猴腮的,一股子邪氣。
白鐵柱看到許穗寧那張嬌嫩白皙的臉時,眼底閃過一道驚艷,京市到底是大地方,竟然還有長得這么好看的人。
“鐵柱哥……”小婉捏了白鐵柱一下,小聲說:“她是小吃店的老板。”
“什么小吃店?”白鐵柱滿不在意地回了聲。
他眼睛死死盯著許穗寧,眼神貪婪,恨不得將她衣服剝光了看。
“同志,你長得真好看,叫什么名字?”
這樣赤裸的目光,讓許穗寧心里很不適,厭惡地后退兩步。
白鐵柱賊心不死,還想靠近她。
“還有,你再往前,我就告你耍流氓!”
許穗寧掃了他一眼,嗓音冷冰冰的,帶著警告的意味。
白鐵柱腳步一頓,啐了口,“假清高。”
小婉看到這情景,氣得直跺腳。
“鐵柱哥,你怎么能這樣啊?她剛剛還欺負我,要送我去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