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穗安抬頭看了他一眼,眼底快速閃過道暗光。
“謝謝趙先生了。”
“你太客氣了。”傅寒崢站起來,走到周穗安身后,推著輪椅帶他到院子里。
司機把周穗安扶到后座上坐好。
傅寒崢隨后跟著一起,坐到了周穗安的車上,吩咐前排的司機,嗓音低沉,“可以開車了。”
周穗安偏頭看向傅寒崢,詫異道:“趙先生這是做什么?”
傅寒崢淡淡回道:“送周少爺回家。”
聞,周穗安眼底劃過道暗光,委婉拒絕:“趙先生,我自己可以回去,就不麻煩你了。”
傅寒崢揚了揚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答應我穗穗要安全送你到家的,周少爺這么推三阻四,莫非家里藏著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或者人,擔心被我發現了?”
周穗安表情凝滯了一下,猛地抬頭對上傅寒崢的眼神時,莫名感覺他那雙眼睛洞察了他一切的心思。
“怎么會。”周穗安不自然地笑了笑,“那就麻煩趙先生送我回家了。”
傅振邦現在還在他的住處,這個傅寒崢要是突然過去了,和他撞上怎么辦?
可這會兒車子已經開了,他也沒法讓人先趕回去,和家里的傅振邦說明這個情況,讓他避一避。
還是等回到家里,讓傭人去和傅振邦說一聲吧。
周穗安如此計劃著。
可他沒有想到,傅寒崢到了他家,就開門見山道。
“去和傅振邦說,我要見他。”
周穗安面色一變,心虛地裝傻,“你,你在說什么?我不認識什么傅振邦。”
傅寒崢沒有和他爭辯這個問題,從口袋里拿出那張放在他辦公桌上的紙條,遞給了周穗安,語氣很不客氣。
“把這個給傅振邦。”
頓了頓,他又補充:“這個紙條上的內容,我不希望許穗寧知道,讓他出來和我談條件。”
周穗安拿著那紙條,猶豫了一下,進了別墅里。
傅寒崢望著他的背影,黑眸中閃過道冷芒。
傅振邦那個臭老鼠果然縮在這里。
……
沒多久。
一個中年管家模樣的男人走出來,請傅寒崢進去聊。
傅寒崢走到客廳。
沒見到傅振邦,就先聽到了他陰冷的聲音。
“小叔,好久不見。”
傅寒崢腳步頓了下,面不改色抬眼,審視著坐在沙發上的傅振邦。
他穿著身西裝,收拾得人模人樣的,但臉上有一塊就很大的燒傷,那傷口差點兒一點就燒到眼睛了,疤痕很嚇人。
“你還真是應了那句禍害遺千年,爆炸那么大的動靜都沒弄死你。”傅寒崢的語氣犀利,嘲諷味十足。
傅振邦被氣得臉一白,表情猙獰扭曲。
“傅寒崢,別忘了你今天是有事求我的,求人你就拿出求人的姿態,和我擺什么譜?”
傅寒崢表情始終淡淡,走到沙發上坐下。
他這樣平靜的態度讓傅振邦感覺自己一拳頭砸在了棉花上,心中的怒火更加快速地瘋漲,聲音更是崩潰不已。
“傅寒崢,你對我這種態度,就不怕我和許穗寧說他父母的死和你有關系嗎?”
聞,傅寒崢面上的淡漠總算有了一點松動。
他抿了抿唇,抬頭看向傅振邦,“我怎么知道你說的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況且,許伯父他們去死時,我還是個小孩,他們的死是為了公事犧牲,怎么可能和我有關系?”
傅振邦篤定開口:“這件事,是我們兩個親耳聽到傅老爺子說的。”
傅寒崢面色一頓,“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
傅振邦反問:“你之前費盡心思要殺我,許穗寧應該和你說過她的秘密了吧?”
傅寒崢愣了一下,點頭,“說了。”
傅振邦繼續道:“傅老爺子是在我和許穗寧結婚那一天,他喝醉,我們送他回房間時,他酒后吐的真,當時我們兩個一起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