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從來不信鬼神的,可每當這種時候,她總會幻想是不是他的靈魂在暗中幫助自己。
看著傅寒崢沉默不語,許穗寧的心涼了半截,眼眶里泛起蒙蒙霧氣。
她不安地咬了咬下唇,手掌握成拳頭,才鼓起勇氣繼續問。
“或者你說,你是真的厭惡我?不想讓我靠近嗎?”
“傅寒崢,如果你點頭,那我保證我以后再也不會……騷擾你。”
“有你的場合,我盡量不會出現礙你的眼,看見你時我會躲得遠遠的,我會徹底把自己從你的視野范圍里剝離。”
傅寒崢聽著她這番話,只覺得心里泛起陣陣酸澀感,難受得厲害。
他打小順風順水的,想要什么東西就去爭取,配得感很高。
唯獨在許穗寧身上,因為他年齡大、性格太冷、不招姑娘喜歡,他自卑、怯懦。
后來在任務中受傷絕嗣,他才逼著自己埋藏對她的喜歡。
但這已經是他做了最大的讓步,他做不到遠離她,對她毫不關心,至少他想以長輩的名義站起她身后守護她。
“傅寒崢,你不說話,是默認了你很討厭我嗎?”
話落,許穗寧眼眶里的淚珠蓄滿,掉線似的落了下來。
有一滴淚落在傅寒崢手背上。
那滴眼淚,滾燙、潮濕,像是無形的冰刃一樣,扎到他的心臟上。
傅寒崢回了神,漆黑深邃的眼眸定定望著許穗寧,嗓音中滿是認真。
“沒有。”
\"我從沒有討厭過你。\"
聞,許穗寧抬起水汪汪的眼眸,問他:“為什么總拒絕我?”
“我這輩子沒有結婚的計劃。”傅寒崢語氣艱澀,他一個大男人不好意思在她面前說自己絕嗣,只好找了這么個借口。
許穗寧愣了下,看不出來傅寒崢思想這么超前,還是個不婚主義。
“那不結婚,只談對象呢?”
傅寒崢:“不結婚只談對象是對女同志耍流氓。”
“我不在意這個。”許穗寧小聲嘟囔,但看著傅寒崢一副嚴肅的表情盯著自己,退而求其次:“不用急著答應處對象,你先考慮考慮也行?”
說完,她看到傅寒崢表情還在糾結,咬牙下了劑猛藥。
“你要是連這個都不同意,我就大喊,把傅家人全喊過來,就說那天你在醫院抱的姑娘是我,你還讓我親你,還看我屁……”
“許穗寧。”傅寒崢慌忙打斷她,生怕她真的會沖動下跑出去亂說。
他是男人,這種小事對他不會有什么影響,但會毀了她的名聲。
然后,他在她期待的眼神中,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我考慮考慮。”
“好啊。”許穗寧喜笑顏開。
其實她只是想單純地恐嚇下傅寒崢試試,要是他還不答應就算了。
畢竟傅寒崢是軍人,生活作風抓得很嚴,她怎么會為這點小事害他。
“那你說的要幫我處理和傅振邦的婚事還作數嗎?”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