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穗寧樣貌長得不錯,還是最高學府畢業的,那個白雙雙家里一窮二白,就是個沒文化的村姑,你別太上心,先穩住許穗寧要緊。”
客廳里,鄭鳳霞壓低聲音,囑咐著傅振邦。
傅振邦回想起剛才那場景,心里就涌起一股無明火,“媽,我已經夠哄著許穗寧了,但是你看她那態度。”
提起這個,鄭鳳霞面色也沉了幾分,“媽知道你受委屈了,再忍忍。”
“你想想,只要你娶了她,她父母的遺產就都是你的了。最重要的是老爺子看重她,你們夫婦一體,老爺子以后有好東西肯定留給你。”
“你就費點心,說兩句好聽的哄哄,她那么喜歡你,肯定會對你死心塌地。等結婚、生了孩子,她和你綁死了,就算是忍到頭了。”
“還要我忍那么久?”
傅振邦蹙眉:“媽,許穗寧那副嘴臉,還敢嫌棄我,我看見她就惡心。”
“閉嘴!這話千萬不能被別人聽到。”鄭鳳霞提高了聲音,語氣嚴厲,“結婚大事上你要是敢給我犯糊涂,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
“媽,你放心,我有分寸。”傅振邦無奈嘆氣,“我就是氣,我才是傅家的長房長孫,她許穗寧一個沒爹沒媽的賤人,憑什么……”
“你罵誰是賤人?”
一道淡漠冷厲的男聲從門外傳進來。
聽到這聲音,傅振邦身體習慣性緊繃,僵硬地望向門口的身影。
“小,小叔……”
傅寒崢走過來,冷冷盯著他:“跟我去祠堂。”
“是。”傅振邦心虛,不敢拒絕。
“跪下。”
一進門,傅寒崢拿起桌上的香,命令身后的傅振邦。
傅振邦遲疑了下,小聲道:“小叔,我身上有傷。”
男人往后掃了他一眼,眼神鋒銳,聲音更是不容置喙。
“跪。”
傅振邦瞬間慫了,雙腿一軟,跪在祖先牌位前。
這個小叔年輕有為,正是氣性最盛的時候,傅家沒人不忌憚他。
傅寒崢給祖先上了香,轉身看向傅振邦,開門見山問他。
“你帶回家的那女人肚子里懷的是你的孩子?”
傅振邦慌忙搖頭:“不是。”
傅家家風嚴謹,這事他要是敢認下來,肯定會被趕出家門的。
傅寒崢繼續質問:“既然知道孩子是別人的,為什么要把人帶回家?”
傅振邦咽了下口水,忐忑道:“小叔,我就是看她們孤兒寡婦的可憐……”
“她沒有婆家?沒有娘家?還是家人死絕了?”
傅寒崢的語氣一道比一道重,氣壓沉沉,壓得傅振邦喘不過氣。
“她,她娘家在村里,條件不……”
“既然有娘家,你一個快成家的男人,腦子被驢踢了,把別人的妻子帶回家里讓未婚妻照顧?”傅寒崢打斷他,步步緊逼:“留一筆錢,把人送走。”
聽出來傅寒崢聲音里的怒意,傅振邦大氣不敢喘,只能老老實實點頭。
“小叔,我這就去把人送走。”
“這個我去安排。”傅寒崢偏眸掃向他,眼底暗潮涌動,“今天你就在祠堂跪著過夜,好好長長記性。”
聞,傅振邦表情變了變,不安道:“小叔,我的傷還沒治。”
“那點傷明天治也死不了。”
“還有,你給我記著,許穗寧是烈士后代,她父母是我們傅家的恩人,再讓我聽見你背地里罵她、羞辱她,就從傅家滾出去!”
警告完,傅寒崢看都沒看他一眼,大步離開祠堂。
傅振邦跪在地上,恨恨地咬牙。
該死的許穗寧,竟然敢找小叔告狀,害他被罰跪。
至于,她說的要嫁給小叔,傅振邦一點都不信。
小叔那么強勢的人,許穗寧那慫包樣,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
……
另一邊。
許穗寧剛領完大學畢業證,離開了院長辦公室。
上一世,畢業后她聽傅振邦母親的話留校當輔導員,結果婚后傅振邦給她洗腦說照顧家庭最重要,讓她把崗位讓給他妹妹,她則是頂替他妹妹后勤處的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