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崢立馬抬腳跟上。
“誒。”
接待室門口的戰士湊過來,咧著大白牙,好奇打聽著。
“傅團長,這是嫂子吧?”
“嗯。”傅寒崢看著幾人,語氣難得溫和。
“她專程來我送的雞湯。”
戰士們:?
他們有問許穗寧來干啥的嗎?
見了鬼,傅團長往常多精明干練的人,在嫂子面前像個傻不拉幾的新兵蛋子。
“比食堂的飯香。”
“今天不用擠食堂了。”
傅寒崢說完,抬腳走進接待室,關上了房門。
戰士們聽著這赤裸裸的炫耀的語氣,差點兒破防得哇一聲哭出來。
他們等會兒都要去擠食堂的啊。
但凡今天這么得意的人不是傅寒崢,是其他戰友,他們早就擠過去搶飯了,再不濟也得給他松松皮。
哪兒有這么刺激他們這些,沒人送溫暖的單身漢的啊!
接待室。
傅寒崢打開飯盒,濃郁的雞湯香味散開,讓人食欲大動。
除了雞湯,還有包子。
餡料塞得滿滿的大包子,還冒著騰騰熱氣,暖到人心里了。
傅寒崢迫不及待伸手,去拿飯盒里的包子。
“等等。”許穗寧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制止了他的動作。
傅寒崢疑惑看她:“怎么了?”
許穗寧眉心跳了跳,指著他掌心的灰,“你跟誰學的吃飯不洗手?”
傅寒崢后知后覺:“……忘了。”
“我這就去洗手。”
外邊。
幾個腦袋瓜從門縫離開,又擠到椅子上,小聲議論著。
“看見沒?嫂子打了傅團長一巴掌。”
“看到了,我看傅團長被打,好像還挺開心的,好奇怪。”
“難道成了家的男人腦子會壞掉?”
“你們說誰腦子壞掉了?”
一道幽冷的聲音在幾人頭頂響起。
“傅,傅團長……”
“你們要太閑,去跑個五公里玩兒玩兒?”傅寒崢冷聲道。
“啊……不了不了。”
戰士們擺擺手,訕訕退開。
許穗寧聽到外邊動靜,走到門口,將這一幕看在眼里。
她好像知道謠怎么傳出來的了。
傅寒崢都聽到了,也不解釋聲,任由他們誤會她打人。
這湯她真是白送了。
傅寒崢洗完手回來吃飯,看許穗寧一直瞪著自己,有些疑惑。
“穗穗,你怎么了?”
“你,你還好意思問我怎么了?”許穗寧氣悶。
“你是不是在外邊造謠我打你了,我剛進門,大家都在背地里議論我是母老虎,家屬院的小孩看見我都是哇哇哭,太丟人了。”
“你說說,我上次就只打了歐陽雪,還是為了你,沒打你吧?”
“呃……”
傅寒崢想了想,看著許穗寧:“那次主要是我負傷了。”
許穗寧瞳孔倏然瞪大:“我都沒動手,你負的哪門子傷?你冤枉人!”
“上次,你給我嘴咬破了,然后他們又聽說你把歐陽雪嘴打出血了,就以為我的嘴也是這樣破的。”傅寒崢一本正經地解釋著。
許穗寧聽完,瞬間就啞了聲,這都是什么事。
傅寒崢眉梢輕挑了下,好心開口:“要不我去解釋下?”
“等等。”許穗寧連忙拉住他,一整個驚魂未定的狀態。
她仰起小臉問:“這種事怎么解釋?”
“就說是你咬的,實話實說。”傅寒崢語氣平靜。
許穗寧深吸一口氣,“……還不如不解釋。”
傅寒崢看她郁悶,出聲安撫她。
“其實被當成母老虎挺好的。”
“好什么好?”許穗寧語氣憤憤,“我這么溫柔善良的人,被人背地里說母老虎,這哪里好?”
“母老虎別人都怕你。”
傅寒崢握住她的手,唇角輕勾:“省得你被欺負,也省得你被惦記。”
“歪理。”
許穗寧被逗笑了,催促道:“趕緊吃飯,等會兒涼了。”
“好。”
傅寒崢吃飯速度很快,但動作不狼狽,看起來很賞心悅目。
吃完飯。
他去洗手池刷碗。
許穗寧跟著他一起,兩人幾天沒見,有說不完的話。
刷完碗,傅寒崢看向她,突然正色道。
“穗穗,有件事,我要和你商量一下。”
許穗寧:“你說。”
傅寒崢眸光閃了下,試探問:“你要不要搬到家屬院?”
許穗寧蹙眉,問:“在家里住得好好的,也熱鬧,為什么要搬?”
傅寒崢解釋道:“部隊這邊搞集訓,等我的婚假用完,后邊就只有周日能回家,我是想著你在這里我們不用分居。”
“你要去工作,繼續讓林越送你。”
“行啊。”許穗寧毫不猶豫點頭。
傅寒崢松了口氣,“那咱們現在就去看房子。”
這么急?
許穗寧打量著傅寒崢,心中莫名的,涌出一種怪異的直覺。
這男人是不是有事瞞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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