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買了衣服?”傅美玲急忙迎過來,親親熱熱拉著許穗寧,眼里完全沒有親弟弟。
“寧寧,你可太貼心了,正好,姐也給你買了新衣服,你去試試。”
傅寒崢看著親近如同親姊妹的兩人。
莫名有種,自己在這個家里是多余的感覺,心里涌出幾分無奈。
“你倆要不等下再敘舊?幫我看看,這些東西怎么放。”
許穗寧兩人這才想起他似的,幫他把東西放下了,挽著胳膊離開。
進到房間。
傅美玲把許穗寧按在小沙發上,給她拿了一件暗紅色的長袖旗袍。
“前兩天我去做衣服,看上了這塊料子,低調、典雅,一看就很適合你,就按照你的尺寸做了件旗袍,里邊有毛皮料子,冬天穿也不冷。”
“你回屋了試試,合適的話,明天認親宴正好穿,襯得你成熟點。”
“謝謝姐。”許穗寧也沒和她客氣,收下了。
旗袍這東西按照她的尺寸做好了,其他人肯定是沒法穿了。
“謝啥,自家人,你送我這羽絨服漂亮很,讓你破費了。”
傅美玲笑著和她寒暄了幾句,突然想起什么,遲疑著問她:“寧寧,你和老五有沒有商量啥時候辦婚禮啊?”
“他說有些事沒處理好,再等等。”
許穗寧將旗袍裝起來,看傅美玲欲又止,心中涌起不祥的預感。
“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傅美玲看著她,長嘆了一口氣,眼底滿是歉意,“這事怪我。”
“我原本想著找醫生給老五看看,真是好心,誰知道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許穗寧聽完,心都往下沉了沉,拳頭緊緊攥在一起。
“姐,我信他,他不會答應的……”
……
客廳里。
傅寒崢倒了杯子水,坐在沙發上休息。
沒多久,書房門打開,傅老爺子和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走出來。
傅寒崢看到他,眼底閃過詫異:“爺爺,您什么時候來的?”
“聽說,你大哥家里的要認祖歸宗,我過來看看。”老者八九十歲的年齡,頭發胡子花白。
傅老太爺一年大部分時間都在京市療養院修養,很少過問小輩的事。
“寒錚,你來書房,我和你爸有事和你說。”
“是。”傅寒崢站起來,進了房間。
傅老太爺開口:“你之前受傷沒法生育那事,我知道了,專門找了老中醫問。”
“那醫生說,你這個情況想要孩子,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要是遇到天生孕體的女人,可能會有后代。”
傅寒崢擰眉:“什么意思?”
傅老爺子搶白:“你爺爺的意思是,讓你在找個易孕體質的姑娘試試,看能不能生出孩子。”
“荒唐。”傅寒崢面色陰沉下來,“我已經結婚了,有妻子了。”
傅老太爺明顯是在威脅:“反正你們沒辦婚禮,婚結了也可以離,沒人知道。”
“爸。”傅老爺子一臉無奈,“你……”
“爸,我和爺爺說。”傅寒崢看向傅老太爺,臉色陰沉恐怖,周圍縈繞著低沉的氣壓。
“別說你說的那只是可能、小概率事件,就算是大概率事件,我也不會同意。”
“她嫁我已經夠委屈了,我不可能做對不起她的事。”
“如果你們執意如此,這傅家以后你們交給更聽話、更有能力的人去繼承,我讓賢,以后少管我和穗穗的事。”
說完,傅寒崢毫不猶豫轉身離開,將房門重重摔上。
“你……你個逆子!”
傅老太爺看到這一幕,差點兒氣背過去。
傅老爺子則是松了口氣,自家老爹提這事他也覺得離譜,但他不敢氣他。
這么大年齡了,萬一氣死了咋辦。
這混不吝的剛好,他都和老爹說了孩子脾氣倔,提早有點心理準備。
……
二樓房間。
許穗寧剛脫掉衣服,把那件暗紅色的旗袍穿上,門外響起動靜。
她躲到了簾子后邊。
“誰?”
傅寒崢低聲道:“是我。”
“阿崢?”許穗寧松了口氣,從簾子后邊出來。
“你來得正好,我拉鏈卡住了,幫我拉下來。”
“嗯。”傅寒崢低低應了聲。
很快,身后響起腳步聲,走到她面前,拉開了簾子。
看到許穗寧身上的旗袍,傅寒崢眼底閃過一絲驚艷,“好看。”
他手掌按在她白皙的天鵝頸后頸上,“你明天穿這件?”
“嗯。”許穗寧點頭,“姐說這件顯得成熟點,適合明天的場合。”
說完,她感覺背后的人遲遲不講話,心里突然有點慌亂。
“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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