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我想你了。”傅寒崢看著她,黑眸直勾勾的。
男人突如其來的情話,讓許穗寧怔愣了一瞬。
下一瞬,傅寒崢的手臂圈在她腰間,將她抱了起來,放在他腿上。
然后他再一次靠近,咬住了她的唇,將她的呼吸吞噬。
多日不見。
許穗寧也是想念他的,將生氣的事拋之腦后,很快被他的熱情感染。
白皙纖細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
主動靠近,和他一起沉淪。
傅寒崢因為她的回應驚喜,圈在她腰間的手臂用力,像是要將她揉進骨髓似的。
不知過了多久。
許穗寧感覺唇麻得沒有知覺,身體涌起異樣的燥熱,才被放開。
傅寒崢黑眸直勾勾看著她,沙啞著聲音問:“穗穗說的懲罰,原來是這樣嗎?”
許穗寧腦袋一團漿糊,搖搖頭,又點點頭,“是……是吧。”
傅寒崢眼底閃過道暗光。
他抬手,粗糲的手指在她唇蹭了蹭,喉間溢出低啞撩人的笑聲。
“這個懲罰我很喜歡。”
他語氣稍頓,嗓音多了幾分遺憾,“要是再久一點就好了。”
許穗寧腦袋嗡了下,想明白他的意思,瞬間惱羞成怒。
“想得美。”
“……穗穗,疼。”傅寒崢表情變了變。
許穗動作一僵,臉上閃過擔憂,“對不起,我忘了你有傷,我幫你看看?”
“不用。”傅寒崢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勁腰上,不緊不慢開口。
“你抱抱我,抱抱就不疼了。”
許穗寧瞳孔縮了縮,有點不可置信。
他……是在撒嬌嗎?
“別打馬虎眼,讓我再看看。”許穗寧找回了些理智。
估計是因為剛剛拉扯的太激烈,他胸膛的傷口處滲出了一點血跡,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許穗寧看到這,氣得臉頰鼓起,毫不客氣地質問他。
“你還笑得出來?”
“剛才讓你收斂點,你不聽,現在流血了,有你疼的!”
“我……”傅寒崢理虧,不敢反駁。
“你……算了。”許穗寧嘆氣,剛才她也沒有收斂到哪兒去,怎么好意思說他。
“我給你擦藥。”
她去取了醫藥箱,用棉簽沾了藥酒,小心翼翼給他擦傷口。
兩個人離的極近。
近到,傅寒崢一抬眸,就能看到她黑長濃郁的睫毛,小扇子似的一眨一眨的。
視線稍稍往下,他看到她泛著薄紅的眼眶,心悄然揪緊了。
他就是不想讓她擔心,才瞞著已經回來的事。
沒想到顧云峰那蠢貨保密工作做得這么差,前腳剛出門,后腳許穗寧就發現了端倪,直接來部隊逮人了。
“穗穗,我不疼的。”他出聲安慰。
許穗寧沒搭腔,給他擦好傷口后,在收拾醫藥箱。
這時外邊響起午飯的號角聲。
傅寒崢看向許穗寧,低聲問她:“吃午飯了嗎?”
“沒有。”許穗寧搖頭。
“你們部隊食堂家屬能去吧?咱倆一起去吃飯!”
“不行。”傅寒崢想都沒想地拒絕。
他從桌子底下拿出飯盒和網兜,“你在屋里休息會兒,我去買回來,咱們在屋里吃。”
許穗寧動了動唇,看他態度堅持,就沒有再多說什么。
反正不管在哪兒吃,只要是他們一起就行。
傅寒崢拎著網兜離開。
許穗寧剛才只顧著他的傷了,這會兒閑下來,她才打量起他的宿舍。
他屋里擺放的東西不多,一張床、一個大長桌、一個衣柜,東西簡簡單單,各處打掃得干干凈凈,看起來很整潔。
尤其是床上,深綠色的被理得整整齊齊,看不出一點褶皺。
被子疊成標準的豆腐塊,幾個角都是直角,尺子量過了一樣。
像他。
不對,是像外人面前的他,嚴謹、冷肅、板正。
“砰砰——”
外邊有人敲門。
許穗寧打開房門,看到屋外的陌生姑娘,疑惑:“你是?”
林婉秋一件紅色的呢子大衣,長發扎成披肩發,看起來溫柔嫻舒。
她笑著開口:“你好,我是隔壁軍屬院的,軍區領導的女兒,我叫林婉秋。”
伸手不打笑臉人,許穗寧看著她,淺淺一笑。
“你是來找阿崢的嗎?”
“我是來找你的。”
林婉秋往宿舍里看了眼,繼續道:“方便讓我進去嗎?”
找她?
許穗寧斂了斂笑,她到部隊還沒半個小時,不認識幾個人。
這人就精準地找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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